些李輝也會立刻警覺,並自己主動與其拉開距離。
一者是為女孩家的名譽着想,二來李輝自己也不喜歡與女子過於接近,之前的經驗讓他對女孩有天生的畏懼,並深刻認同聖人所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李瑾給李輝留下的書生形象過於深刻了,而那句臨別時的「好酒去醉仙閣找」,更是深的李輝之心。那醉仙閣隱沒於深巷之中,若不是機緣還真不易得知這處好地方。
此時,李輝下意識的覺得她是自己的知音卻又對他的性別先入為主,因此才沒多加戒備,卻沒成想倒有了呷戲之嫌。
李瑾此時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只見她雙頰微紅,眼中晶瑩潤澤。
就在李輝手足無措,想着解釋話語時,李瑾不等李輝做出更多解釋,轉身便離開了他們躲藏的地方。幾步後繞到正常的入口處,由侍女引到了原先的席位落座。
李輝看李瑾安然入座,之後全無再理會自己這邊的打算。摸了摸鼻子,李輝自暴自棄的開始轉身吩咐自己的親衛處理剩下的爛攤子。
李瑾很窩火,心中的感覺也紛繁複雜,憤怒,慶幸,迷茫,害怕卻也委屈,其中委屈的感覺又佔了一多半。李瑾甚至有種停止思考自己就會哭出來的衝動。
今天三番四次涉險,接二連三被人試探,甚至有幾次李瑾都覺得自己難逃一死,之後又被人輕薄,而這一切都從自己遇到那鎮國大將軍開始。
可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瑾的情緒則更不受自己控制。說憤怒,有;說感激,甚至在得知他為了快速隱藏自己兩人行蹤,寧可讓自己誤會,重傷他卻沒一句怨言,李瑾甚至是敬佩他的。可那人言語無狀,行為不端又着實讓李瑾恨得咬牙切齒。
這樣的感覺讓李瑾迷惘,加上對自己所處境地的不確定,讓李瑾一顆心攪碎成八瓣的感覺。
就在李瑾魂不守舍,思緒紛亂的時候,一個內侍拿着一方白色的繡帕來到李瑾身邊,低聲道:「李小姐請收好。」
李瑾原本以為是宴會上供應的一類東西。誰知拿在手中後自己竟差點讓它飄落出去。
原來那是李瑾自己繡的錦帕,因為李瑾很少做女紅,僅有的幾件都是在練習李瑾自己的閨名或表字。
而這條帕子則是今日出門時發現袖筒里沒有預備,因此隨手在梳妝枱上拿來帶在身邊的。若說是平常的帕子丟在某處,李瑾倒也不擔心,可這齣自自己之手,又繡着自己名字的東西被內侍送還回來……
李瑾很清楚一定是掉在宮內的哪個地方了,若是東西丟在進宮的外院就好了。李瑾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祈禱着。
之後冷靜了一下頭腦,李瑾開口道。
「勞煩公公了,不知是哪位撿到讓您送來的?」李瑾雖心中慌亂,可表面卻還能強做鎮定。
「李姑娘放心就好,這是靜妃娘娘讓雜家送來的,一切有娘娘給您做主。娘娘之後會和李姑娘細說的。」說完也不等回應,轉身就離開了李瑾的席位。
此時李瑾覺得心中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而要叫住這個內侍細問就顯得太過怪異了,李瑾明白無端引起周圍的注意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糟糕。到底是什麼人,在哪裏撿到的自己的錦帕?靜妃又要為自己做什麼主?
李瑾覺得自己的腦子像團漿糊,急需一桶冰水稀釋一下裏面多餘的成分。
拿起桌上的茶杯,靠着喝水,李瑾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也就是說有人將這帕子撿到後送去靜妃面前,如果是在外院撿到自然不需要去靜妃面前送東西了,更不用問的是這位撿到李瑾東西的人自然不是好心的想讓靜妃物歸原主,只怕是去靜妃面前告狀的。
李瑾細緻的想了一遍自己剛剛走過的地方,卻怎麼都不記得自己何時掉了東西。去時還好一路雖說跑跑停停卻也記憶清晰,只是回來時,突發狀況太多了,李瑾根本來不及確認路途更哪有經歷確認自己的東西丟沒丟呢。
只是那幾處慌亂的地方好在都在離着角門較近的位置,到時候說是自己走迷了路是否能遮掩一下?李瑾在心中估量着哪個藉口更能合理些。
整個宴會的後半段,不知應該如何應對的李瑾,就在這樣的糾結煩惱中度過。壓根再沒注意過舞台上的表演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