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門前,看到大地拉着吉水走出來,「你不要怕,我陪着你呢,再說是回逐日部落,那些人裏面,還有好多你以前見過呢,有什麼好怕的。」
周季看着吉水,看他緊張的呼吸,不安的站立。
大地走過跟他說話,「你只要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給他們的就好了。」
「嗯。」吉水低着頭,在大樹身側站着。
「周季,你要過去嗎?」
周季震驚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問這句話的大地,為什麼?大地會這樣問?帶她過去,她不是吉水,不是巫師帶大的,出現在對面對現在的狀況不會有任何改善,為什麼會叫到她?
有一種,英語課上,忽然被老師點到名字的感覺。
周季英語不好,英語課就是在聽天書,老師問的問題,從不知道答案,所以一旦在課上聽到自己的名字,心裏就沒底。
會四下張望,說得來的同學,會偷偷的告訴她答案。
可惜了,這裏不會有人來告訴她答案。
那麼,「我去!」,她就去看看,現實會不會告訴她答案。
立於竹筏之上,風雪迎面,也沒有絲毫慌張,這條河、這場雪、這個部落,冷靜下來想想,這些東西沒有哪一樣能傷害到她。
大不了一條命交代在這裏。
可怕的不是死亡,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而活。
周季如果失去在對這個世界的期待,就會變得跟之前一樣,陷入各種深奧的漩渦。
竹筏裝上河岸,男人們跳上竹筏,河身後來拉她。這面的雪明顯要比小部落那邊還要厚,河他們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待了三天,且,僅靠那點食物。
大地領着人往逐日部落走去。
周季沒有去過逐日部落,跟在河身後,盡力跟緊他。
不食同類、不設奴制,大地作為領導人,思想覺悟已經夠高了,周季自問便是她在那個位置,也不能做到他這樣好,她會貪戀奴隸制帶來的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