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楊立就都吃了,所以今兒這事沒完。」她哼哼兩聲,朝半空中招了招手,「所以,某個人,你還不想下來,想看着這些豬下水沒完沒了地跟我打口水仗麼?」
頭響起一聲低笑,低醇的語聲悠悠傳來:「如此,也無不好。」
朱能等人本對雲微瀾這突然的動作有些不解,如今聽着這聲音,便是心頭大驚,慌亂地抬頭看着眼力能及空無一物更是無人的屋檐,心慌得不知所措。
這聲音他們並不熟悉,可是這話語裏的優雅輕慢卻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那是久居高位自身尊貴的人才會有的,仿佛將世間一切都不放入眼中的輕淡閒適。
除了初一,其他人亦不必,尤其那些孩子們,皆新奇地看向屋誰這麼本事,居然爬到了屋上去,是用梯子上去的嗎?
「打口水仗也是要力氣的。」雲微瀾見上面的人不動,便取下了腰間的腰牌,朝上面晃了晃,「其他人,該下來了吧?不是見了這牌子就等於見了你們家主子,什麼事都可以使喚麼?」
屋上默了一默,隨後,有人在上面嘀咕:「我主子,您給什麼不好,偏給她這個?」
原先那語聲懶懶響起,「怎麼,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我高興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另一個嫌棄道:「廢什麼話,讓你下去你就下去,磨嘰什麼。」
隨着最後一個字音落,一個黑色身影從上面躍了下來,隨後,又是一個。
孩子們驚奇地張大了嘴,發出「啊」的一聲。
朱能等人吃驚地睜大了眼,也發出「啊」的一聲。
只是這聲「啊」,區別頗大。
「你們是,你們是」朱能抖着臉上的橫肉,話都不清了。
這不是今日早上送楊立與那些孩子進來的那兩個人嗎?安平王府的人。
那麼,他們口中的主子那不就是安平王?
撥通了這層關係,他們這才雙腿發虛白了臉這下,麻煩大了。
「原來你還認得啊。」雲微瀾斜他一眼,「現在當着這兩位爺的面兒,你們倒是,是喝茶啊,還是吃飯?」
「我們,能不能都不選?」一名瘦的管事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
安平王親自在屋坐鎮,他們不管是個管事,還能橫到哪裏去?
「不能。」雲微瀾很乾脆地斷了他的希望,「二選一,或者多選。」
「那,那我選喝茶」他一咬牙,作出了自認為的最明智的選擇。
「我也選喝茶。」另一人也跪了。
至少這些都是孩子的尿,比大人的乾淨而且,那些飯菜里加的東西,他們都知道是些什麼,簡直,想一想都想吐
「我不喝!」尖嘴猴腮急了,「我也不吃,不吃」
「文二爺,該你出馬了。」雲微瀾朝文二燦然一笑,「這兩位選了喝茶,另外兩位就吃飯吧,一壺茶不夠四人喝的。」
文二一臉的不情願,一臉的嫌棄,走過去一把揪住尖嘴猴腮的耳朵,拖着他就往飯堂走。
悽厲的嚎叫綿延了一路,朱能的臉色敗如黑灰。
他看了看雲微瀾,又看了看文三,再抬頭看了看屋,突然扭頭往外跑。
在安平王送來的人的飯菜裏頭放東西,已不是給不給安平王面子的問題,而是膽大包天,原本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無人知曉也就罷了,偏偏讓人給瞧見了,安平王怎能可能放過他。
一陣疾風颳過,站在雲微瀾身邊的文三已不見了蹤影,而發腿狂奔的朱能卻在下一瞬被人提住了後領,身不由己地跟隨尖嘴猴腮而去。
吃自己親手炮製的飯食已然成了定局。
雲微瀾很滿意文二文三的辦事效率,轉頭一看,見那兩名管事還在地上五體投地地跪着,遂笑了笑,「兩位是等着我給你們倒茶呢?」
「不不不,我們自己來。」兩人連忙爬起來,手軟腳軟地攀着桌沿,伸手去夠那壺以童子尿泡成的「香茶」,然而那手卻完全使不上力,抓了幾次都沒能抓起來。
「表現不好再加一壺。」雲微瀾抱着胳膊,笑容明快,「浪費一滴再加一壺,喝慢了加一壺,喝少的人也要加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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