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聽着,搭在產婦手腕上的指頭也上下有節奏的跳動着,但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一看 書 ? w?ww·
整整把了三分多鐘脈。
杜山的臉色難看之極,忽然抬起頭來,對着其餘的醫務人員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那些護士聞言,似乎已見慣了這種情形,並沒有任何遲疑,紛紛點了點頭,退出了急診室。
整個急診室很快只剩下杜山、杜仲、劉浪跟朱涯四人。
手術台上的產婦此時已痛得喊不出聲來,眼窩深深凹陷,驚恐的瞪着眼睛,盯着杜山,眼神中滿是哀求之色。
杜山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盯着產婦,嘆氣道:「你沒有家屬來嗎?」
產婦此時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聽到杜山的話,卻是費力的搖了搖頭。
杜山面色沉冷,又問道:「你是不是曾經試圖打掉過這個孩子?」
產婦一怔,略一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杜仲看着杜山不動手,卻一直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不禁滿臉的狐疑。
可此時劉浪卻看出了一點兒端倪,跟朱涯相互對視了一眼。
明顯的鬼氣,產婦的肚子裏的胎兒散發出了濃郁的鬼氣,極有可能已經變煞。? ?壹看 書 w w?w ·1?k?a
杜山問過之後,似乎也有了主意,轉頭對杜仲說道:「你去弄些麝香跟冬葵子,再弄一根鬼指。」
杜仲雖然不明白杜山要幹什麼,但還是很快回過頭,轉身朝急診室外走去。
杜仲剛走到門口,突然又聽到杜山喊了一句:「杜仲,再弄杯無根水,還有……」
杜山深深的看了產婦一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咬牙道:「把那滴女鬼淚也拿來。」
杜仲聞言,面露驚駭,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而是點了點頭,回身跑了出去。
劉浪卻有些糊塗,不知道杜山到底要幹嘛,而是緊緊攥起了拳頭,隨時警惕着產婦肚子裏的東西鑽出來。
杜仲走後,杜山又輕輕嘆了口氣,對產婦說道:「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得照我說的做,知道嗎?」
產婦此時只想着解脫,見杜山如此沉穩,不禁也是心下一定,連連點着頭。
在杜仲回來之前,杜山已拿出了一套銀針,在產婦的肚子上扎了起來。
那些針仿佛跟杜山融為一體般,速度之快讓劉浪都不禁有些嘆為觀止。
很快,一根根銀針便在產婦的肚子上圍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w?w?w·
那形狀跟八卦很像,但卻又不是。
劉浪見此,不由得心頭動了動,暗暗琢磨着:「難道是陣法?」
不知為何,看着杜山的動作,劉浪也慢慢運起了鬼王訣,腦海中浮現出了醫訣第一重,活死人。
醫訣也是根據中醫的理論,只是所涉及的範圍要大過中醫。
華夏中醫之術,只針對活人,而醫訣不僅針對活人,還有死人,甚至鬼魅。
醫訣第一重的名字起得讓人毛骨悚然。
活死人,具體能不能將死人救活,劉浪並不知道。
可看着杜山銀針遊走,仿佛一個引子一般,牽引着劉浪,開啟了醫訣的大門。
將所有的銀針扎完之後,杜山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產婦腹部的變化。
產婦的腹部本來正在慢慢漲大,而與此同時,產婦自己卻在慢慢變得乾癟。
扎完銀針之後,這種變化同時停了下來,甚至產婦的腹部還有萎縮的跡象。
「啊……」
產婦忽然間一聲尖叫,像是吐出了一口濁氣一般,刺耳無比。
緊接着,產婦竟然劇烈的哆嗦了起來,而腹部一起一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掙扎一般。
見此情景,杜山眼皮一跳:「可惡,比想像中還要厲害。」
正在此時,杜仲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將一個藥箱放在了一邊,「爹,您所需要的東西全帶來了。」
邊說着,杜仲打開藥箱,等着杜山的命令。
「將一錢麝香跟三錢冬葵子混合在七勺無根水中搗碎。」杜山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