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着怎麼有些奇怪?
既然是認識的,為什麼不報名字,非要等見了面再報名字?要真是認識的,見了面還用你報名字嗎?
「……帶他過來讓我見見吧。」許久,樂想才開口道。
見一旁的鄭滿福一臉不解,她淡淡解釋道:「反正如今也無事可做。」
聽她這麼說,鄭滿福也就釋然了。
沒多久,那奴隸就帶着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過來了。
樂想看了許久,這人倒是有些面熟,但委實想不起是誰了,倒是一旁的鄭滿福一臉大驚道:「你是阿瑟斯!」
見樂想的表情還有些茫然,鄭滿福提醒道:「就是和君尚謙在和風莊園打起來的那個阿瑟斯!」
樂想頓時恍然,隨即奇怪地道:「你怎麼會來這裏?還有那個通緝犯……也是你?」
阿瑟斯的表情有些尷尬,這些年,他沒少聽說這位冕下的大名,熟識的人清楚他在她微末之時照顧過她的生意,倒是沒少慫恿他去攀關係。
他這個人說不上清高,要是旁人他也就厚臉皮去了,但是樂想……當年的事,他是真的挺心虛的。
這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想着這位冕下當年還為他提供了情報,對他應該不至於有很大的敵意,所以才賭一把。
聽到樂想的問題,他點了點頭道:「是我。」
頓了頓,他道:「君尚謙的事您清楚的,這一次也是和他有關。」
「那個偽君子如今還在逍遙法外?」鄭滿福忍不住面帶氣憤道。
樂想也看了過來。
提起這個,阿瑟斯臉上卻是忍不住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道:「那廝早就被我家老祖宗抓住了,如今可是正過着好日子。」
他特別強調了「好日子」三個字,可見這個好日子可不是尋常人眼裏的好日子。
鄭滿福聽明白了,頓時也笑了。
又聽阿瑟斯道:「我這次是為了君尚謙的一個師侄過來的,聽說當年……」
他表情更有些羞怒道:「我有一個小堂妹當年才十三歲,那君尚謙有千般不是,但卻喜歡熟女,對幼女並沒有嗜好,本來是打算將我那小堂妹養上幾年再下手的。卻是那師侄偏好這一口,借着捏有他把柄將我的小堂妹要去了。」
那把柄不用說就是君尚謙靠採補的方式修煉的事了。
當時,若不是那個師侄將小堂妹要走,他們完全能夠將人救出。甚至,當初他將君尚謙告上星際法庭的時候,有那個小堂妹作證,完全足以光明正大將君尚謙制裁。
「這個事我們其實早就知道,但因為那個師侄據說早就在歷練中喪身了,所以也沒法追究。但是沒想到的是……」說到這裏,阿瑟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就在今年,君尚謙卻是受不住折磨,吐出了一件事。他說他曾見到過一個和他師侄模樣很像的一個人,因而懷疑他那個師侄根本就沒有死。」
「這事,我們原本是不怎麼信的,還以為君尚謙不堪折磨下想要得一喘息。只是隨便查了查,發現事情還真有些不對。後來驚動了族裏的長輩,發現我那個小堂妹可能還活着。」
「這之後,我被老祖宗派出來探查小堂妹的下落。只是也不知是消息走漏還是如何,才出門沒多久,我就被設計和我一起來的九叔分開,後來更是莫名在眾目睽睽中殺了一個八級文明的貴女,變成了星際通緝的殺人犯。」
說到這裏,阿瑟斯苦笑道:「我和九叔前兩天就聯繫上了,他發來的傳聲玉簡中說他查到了一點消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在這裏等他過來和我會和。結果沒想到托魯姆這邊卻會突然封鏡,現在各處都在嚴查,我是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聽說冕下您在這邊,才會厚顏過來求助。」
他忍不住嘆了一句,「原以為那師侄只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如今看來卻是不盡然,只不知他背後到底是怎樣的勢力。」
鄭滿福忍不住看向樂想。
樂想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對阿瑟斯點了點頭道:「那你就躲在我的追隨者中吧,能不能避開搜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阿瑟斯頓時一臉感激。
之後,果然有人過來搜查,不過大概是攝於樂想的身份,並不敢像在其他地方一樣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