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這麼有條理的人,是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不會。
所以,夏初初也沒有去想這麼多了,她把自己給他,整整一夜。
她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和愛的人做起來,是這麼的快樂。
可惜,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
越過了倫理的這條線,他和她瘋狂了一次。
厲衍瑾休息了一會兒,低頭看着昏昏欲睡,閉着眼睛的初初,輕聲說道:「我抱你去洗澡。」
夏初初喃喃的問道:「幾點了?」
「我沒看。」
「應該很晚很晚了吧」
「凌晨了。」厲衍瑾回答,「差不多是凌晨了。」
夏初初偏過頭,蹭着沙發:「我想躺一會兒,然後就走。」
厲衍瑾一怔:「走?」
「嗯。」她說,「不走的話,我還要留在這裏睡一晚上嗎?」
「為什麼不可以?」
夏初初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不了,我想走。」
「這個時候,你想到哪裏去?」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厲衍瑾看着她,剛剛歡愛時候的溫存餘韻,還沒有散去,轉眼,她就已經變得這麼的冷淡無情了。
「哪裏也不准去。」厲衍瑾說,「就在這裏,明天一早,你再走。」
反正,這個惡人,他已經做過了,再做一次,也沒有關係。
厲衍瑾想,這輩子,他最痛苦最快樂的事情,也就是今晚了吧。
如果真的有什麼懲罰,或者是輪迴報應的話,這報應,應該要發生在他身上。
是他強迫夏初初的,是他用手裏的權利,讓夏初初妥協的。
和她無關,她是受害者。
冥冥之中有什麼因果循環的話,都朝他來,只求,不要去傷害她。
夏初初懶洋洋的問:「為什麼?」
「這麼晚了,你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在這裏。」
「可是,小舅舅,我留在這裏,我會覺得自己恨髒。」
這個套房,見證了他和她的瘋狂一夜。
她想逃。
「髒嗎?你不髒,髒的是我。」
厲衍瑾說着,已經起身從沙發上下去,然後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讓她走。
她是肯定不能回顧炎彬那裏去的,難道,她還想留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