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僧人慾為之取名,必將彰顯萬般高潔華貴,住持不許,只道,許濁許淨,許賤許貴,唯此一心,非俗名可以更易。」
那個女子,是誰?
那聲音冷冷清清,偏偏,月神卻覺得親切喜歡。
想的深了,腦子竟隱隱有些疼,月神無奈,只得放棄。
轉頭,又看到一株花,他笑了。
真巧,居然是燈芯半枝花,這花枝天然帶香,偏偏,生長極其緩慢,尋常人家的燈芯半枝花,即便生長几年,也不得小指粗細,可眼前這株,主幹居然與他手腕一般粗細。
在腰間摸索片刻,他手中多了一把刀,用力切割下一枝,他大略削了幾下,手中還剩下筷子長的一段,他琢磨着,好好修飾一番,定是一柄好簪子。
他一早,就惦記着這燈芯半枝花的花枝了,只是沒遇見合適的而已!
將手中花枝裝好,月神抬腳正要離開,突然又想,萬一這一枝被折斷了、刻壞了,怎麼辦?
再次動手,又削了一枝,月神這才離開。
才走出花園沒多久,月神就聽到一陣悽慘的哀嚎,仿佛是悲傷至極:「天吶,哪個天殺的糟踐了我的花!我的燈芯半枝花呦!」
摸摸懷裏的花枝,月神想,此等行為着實無品,本該留下些銀錢賠償人家的。
不過,大夫人攢些銀子不容易,能省就省吧……
邊走,月神邊想,來孟城之前,大夫人本來是說,相禮寺的住持請他過去調解矛盾的,這下子也失約。
但轉念一想,真要是去,也是要帶上澹臺君言,真到了調解的時候,也是澹臺君言開口。
他去不去,實則並不重要。
澹臺君言有着月神莊莊主夫人的名頭,且她本身就是逍遙界的界主,她親自出面,膽敢不買賬的人,怕也不多。
他的大夫人啊,從來就無需他來擔憂。
只是,辛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