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可無論怎麼樣,都該告訴她一聲,而不是不辭而別。
心裏說不出來的情緒。
白惜璟垂眸,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前殿。
九白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條,設三層關卡,每層關卡有兩名守山弟子把守,每三個時辰換一次崗,中間不時有巡山弟子往復巡邏督察。
聞宮主召見,負責九白山守山事宜的姜初雨立刻趕來大殿。
此刻大殿中只有白少琴一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執着一個紫砂小杯,悠閒愜意地喝茶。
對於這個下山的常客,姜初雨很熟悉,上前規矩行禮:「拜見師叔。」
望了眼空無一人的上座,問道:「師叔,宮主呢?」
白少琴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見是師姐的徒弟姜初雨,回答道:「一會兒就過來了,等着吧。」端起紫砂茶壺,又倒了杯茶水。
端茶抿了一口,見姜初雨臉色凝重,眼神擔憂,想探口風又不敢,笑着直言:「不用多想,叫你過來只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
話音剛落,白惜璟出現在大殿門口,不怒自威渾身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勢,嚇得甚少被召見的姜初雨小心臟七上八下的。
「拜見宮主。」姜初雨抱拳躬身行禮。
白惜璟瞥了眼一臉看好戲的白少琴,開門見山問姜初雨:「白朦什麼時候下山的?」
原來是問大師姐的事情。
等等,宮主不知情?大師姐是擅自離開九白山的?不是說出宮歷練嘛!大師姐個騙砸!
姜初雨回憶了下,回答說:「大師姐前天上午大約辰時四刻到一道關,說是要出宮歷練,從我這裏要了一匹馬,然後去了二道關,算時間,應該是巳時初離開的九白山。」
白惜璟根據姜初雨說的時間回想了下,心跳陡然停頓。
白朦竟然是在自己喝完粥後不久離開的!
別人離開都是喝踐行酒,她倒好,送來一碗紅豆粥,還以為她變孝順了,原來是要離開了。
白惜璟擺手揮退姜初雨,冷臉坐在椅子上沉思。
白少琴挑眉,安慰說:「徒弟大了,是該出宮歷練歷練,你別一副提心弔膽的樣子,再說,你當年十三歲就獨自一人出宮歷練,白朦如今二十歲,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看起來很擔心她嗎?」白惜璟語氣不善地反駁了一句,一副你趕緊從我面前消失的表情,嫌棄地看了白少琴一眼。
「那白朦她……」
白惜璟冷眸打斷:「我自會安排。」提筆快速寫了張字條,喚了門口弟子進來,吩咐說:「把這個飛鴿傳書給秦州城趙仲安。」
這還叫不擔心?白少琴無語得扯了扯嘴角,問道:「你知道白朦會去秦州?」九白山處於秦州地界,但這不代表白朦要去秦州城吧?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並不做回答。
飛鴿比腳程快多了,不過半個時辰,就飛到了秦州城長悅酒樓。
咕咕咕,鴿子停落在酒樓後院的磨盤上,興奮地叫了幾聲,引起了雜役趙二犬的注意。
伴隨着熙熙攘攘嘈雜的人聲,一清秀年輕男子在櫃枱後撥弄算盤,正是長悅酒樓的新掌柜趙仲安。
趙仲安正在核算早上的賬目,趙二犬突然靠近他耳邊小聲說道:「掌柜的,主人來消息了。」趙仲安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趙二犬立刻遞上字條。
趙仲安停下手裏的動作接過字條展開,字條上寥寥數語:少宮主白朦出宮,通知各州城,一旦發現她的蹤跡,立即回稟。
這是要出大事啊!
趙仲安看完臉色大變,拿着字條匆匆回了房間。
他剛一上樓,門口出現了一青色長袍女子,臉上戴着白色面紗,背上負着一把青銅劍,牽着馬仰頭看着酒樓匾額。
「長悅酒樓。」輕念了一遍,嘴角上揚。
她倒要看看,師父說的趙仲安,是何樣子有何能力,竟然能讓師父看得上眼,還妄圖許給自己做夫婿。
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
她感覺到白朦將髮簪緩緩□□了她的髮髻中,手似輕似重溫柔地撫摸了她的發,然後抽出她原來的那根髮簪。
「師父,你的這根髮簪,
85.第八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