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之翰聲音低沉地道,「起初我只是想利用你身上的靈物,幫我煉製成一條縛妖索。然後親手去拿回築基丹。不過為了進一步弄清楚你的實力,並且提前拿回築基丹,所以我決定帶你去牛首山。」
「築基丹?你一個普通的鍊氣修士,怎麼可能有築基丹!」陸小天一臉震驚,不相信地道。
「不可能嗎?其實我跟錢大禮的恩怨,你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當初在這地宮中得到的築基丹並非一顆,而是兩顆!」翁之翰嘿然一聲,從背上的包裹裏面取出那個大一號的硯台,伸手一捏,青石所構造的硯台被捏碎,竟然露出裏面一個小布包。翁之翰打開布包,裏面是一個丹瓶,散發着一股強大的丹藥香味,這種普通的丹瓶,根本無法隔絕築基丹的氣息。
陸小天眼角稍稍驚訝,那塊看上去破舊的麻布倒是頗不簡單,竟然能將丹藥的靈力隔絕得如此徹底,讓人以為那塊硯台不過是個普通凡物,真是巧妙的設計。
「當初我被錢大禮偷襲,身受重傷,知道這顆築基丹若是帶在身上,一定會被錢大禮所奪。所以特意將其包好,放置在別處。然後逃回了靈霄宮。因為在途中萬一被錢大禮抓住,他沒能找到我身上這顆丹藥,勢必也不會殺我,便可保住一條性命。」
說到這翻安排,翁之翰光禿禿的腦袋得意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又恨聲說道,「誰知道錢大禮那老東西仙緣不淺,偌大的年齡竟然也能僥倖築基成功,並且還將老夫困在黑水寨礦洞中永不見天日。若非遇見了你,恐怕我真的再沒有出來的機會了。從這方面講,我還真得感謝你一番。」
「你便是用這種方式來感謝我的?」陸小天吃痛地背靠石牆坐下來道。
「修仙大道,弱肉強食。你為人雖然殺伐果決,性情堅毅為我生平僅見,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心存傲氣。以為自己實力強橫,修為遠高於我,便以為我翻騰不出你的手心?真是做夢!」
翁之翰冷哼一聲,然後又貪婪地看向陸小天,「當然,你身上也必然有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否則如何能在迅速提高修為的情況下,將法術修煉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同時還是一名極為厲害的蟲修。還會煉丹。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一介普通修士能做到你這般地步。不過從今往後,你的一切,自然也是我的了。臨死之前,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老實交待你的秘密,一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對於你這樣用心險惡的老東西,我只有一句話。」陸小天狠聲道。
「什麼話?」翁之翰老臉一沉,握住縛妖索的手一緊,看陸小天的架勢,是不打算合作了。
「你可以去死了。」陸小天嘴角忽然一蹺,左手一揮,一道黑影閃過。
「你沒受傷?」翁之翰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又冷冷一笑,右手揮出縛妖索,去抵擋陸小天的臨死反撲。陸小天底牌層出不窮,他對陸小天忌憚非常,所以剛才哪怕在說話的時候仍然暗中嚴加戒備。
現在他法器在手,就算陸小天有些底牌,也不過一個進入靈霄宮六年多的普通修士,能厲害到哪裏去?
縛妖索叭地一聲揮出。哪怕是極品靈器,也受不住縛妖索一擊。縛妖索頗有靈性,繩索一繞,便要將黑影圈住。只是翁之翰也沒能想到,那黑影竟然頗為犀利,劇烈的顫動下,陰影散去,露出裏面一柄黑色小劍,體形暴漲至兩尺有餘,竟然將縛妖索給劈開了。
「法器飛劍!不可能,你怎麼會有法器!」翁之翰失聲尖叫,一副歇斯底里驚恐無比地樣子。
「你既然連築基丹都有,我為什麼不能有法器?」
陸小天反問一句,操縱着法劍往翁之翰脖子間一抹。翁之翰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用縛妖索阻攔,不過黑劍只是虛晃一記,陡然方向一轉,筆直向下,皮開肉裂。
翁之翰慘叫一聲,驟然後退,腰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同時從黑甲大漢那裏搶來的儲物袋也被這一劍割落。陸小天伸手一招,將儲物袋吸到手裏。剛才翁之翰便是將築基丹放置其中,陸小天心裏略微一陣激動,想不到朝思暮想的築基丹竟然就這般到手了,也不枉費這數月的波奔。
「你,把築基丹還我,我跟你拼了!」翁之翰氣極敗壞,不顧腰間淌身,狀如瘋虎地控制着縛妖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