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遇到的敵人偏偏就是這種不人道的敗類!
醫生話音落定,刑戰雲臉色肅穆,看了筱筱一眼道:「國際公約已經簽發了禁令,禁止使用這種擴張型武器的彈頭,這個蛟爺為了賺錢也是不折手段。」
筱筱冷漠地:「她既然做了僱傭軍,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醫生雙手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裏,皺了皺眉道:「目前我們已經盡力了,所有的子彈碎片已經清理乾淨,可是耽誤了最佳搶救時機,傷者失血過多又傷口感染,而且還出現鉛中毒的情況,所以他能不能醒過來,這得看上帝的意思。」
了解了父親的情況,筱筱自然明白醫生的為難了。
「謝謝醫生,非常感謝。只是,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看看我父親?」
「抱歉,暫時不可以。不過,你可以通過屏幕看到他現在的情況。」特殊監護病房裏,每張病床對面都裝有監控錄像,以免醫護人員了解情況,也方面家屬探望。
筱筱連連頭,「好,謝謝,麻煩您了。」
醫生跟助手打過招呼之後,很快病房外的一個電子屏幕上,顯示出穆林海的畫面。
看到埋身在一堆管子裏的父親,面色灰敗又平靜,似乎一夕之間蒼老了好多歲,筱筱心裏忍不住疼痛顫抖,抬手捂住嘴忍着席捲而來的酸澀。
爸,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醒過來。媽媽等着你,我們一家人還沒有好好團聚呢。
紀曼柔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心情同樣難受,輕輕按在閨蜜肩膀上拍了拍,給予無聲的安慰。
稍晚一些時候,賀御君聽從妻子的意思,配合醫生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回來,他沒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筱筱那邊。
筱筱惦記着穆林海的身體情況,躺在床上也是心事重重,睡不着。
看到賀御君進來,她驚了一跳,忙坐起身一些:「你怎麼下床了?」
他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刀傷從肩膀一直到臂,幾乎快把一條手臂劃開,因此這條手臂也是重重包紮,綁的跟木乃伊一樣。
賀御君沉眉冷目的看了妻子一眼,淡聲道:「我是手臂傷了,又不是腿斷了,怎麼不能下床。」
「胡什麼呢!」筱筱現在心理很脆弱,聽不得這種話,聞言立刻沉了臉,「還嫌傷的不夠重是不是?你看看這些年受了多少次傷了,你這身體外表看着強幹,內里不知道落下多少後遺症!真想有個三長兩短讓我跟孩子們怎麼辦?」
男人被她訓得,俊臉又黑下來,不過也知她現在要操心的太多了,心裏焦慮,只能又哄:「嗯,以後不亂了。」
到她床邊坐下,見這張臉還嚴肅地板着,賀御君伸出一手過去捏了捏:「放心,老公的身體不是外強中乾!我記得你過的,等我回來,還要給我生個寶寶的,等你身體好了,咱就落實這件事,讓你看看老公的身體還行不行!」
筱筱原本還在生氣的,冷不丁他就把話題扯歪了,弄得她臉色一紅登時就掛不住。
可偏生那人,還一副很正經的神情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漾着溫溫淺淺的柔情,一都不害臊。
「胡什麼你!」嘴邊聲嘀咕了下,筱筱瞪他一眼,躺下去睡好。
「這怎麼是胡?難不成你之前那話是騙我的?現在想賴賬不成?」他劍眉一豎,很是生氣,立刻興師問罪。
筱筱覷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當然不是想賴賬。經歷了這些,她越發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也的的確確想再給他添個一兒半女,可是腹部這道傷疤
「我沒賴賬,只是等過段時間再吧。」
賀御君沒有完全猜透她的心思,只是想到她受了傷,肯定需要調養幾個月才行,這才頭:「是得過段時間,任何對你身體有風險的事,我都不能允許。」
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精準地擊在女人最柔軟的心間,筱筱看着他,一時感慨又感動,反手攥着他粗糙的手指,低低喟嘆道:「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到這些磨難,我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只想跟你,白頭到老。」
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感情深到已經不需要這種情話來彰顯。
可此時,賀御君聽着妻子難得的示愛,堅硬的心腸同樣柔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