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筱筱又猛地抬起臉,困惑又鬱悶,「可是,我都那樣了,他為什麼不要我啊?曼曼,你,是不是他不夠愛我,還是我太沒吸引力了?」
紀曼柔拍她一下,「你胡什麼!他,他不想在那種狀態下要你,大概是想你們的第一次應該更美好更溫馨一些吧,而不是在你被藥物控制的混亂狀態下」
「是嗎?」筱筱聽完,還有些憔悴的五官蹙成一團,怏怏地,「可我總覺得那種情況下還能坐懷不亂的,有不正常」
紀曼柔無語地白她一眼,「這明人家珍視你,並不想趁機占你便宜,怎麼成人家不正常了?還是」
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閨蜜,紀曼柔邪氣地笑着,「還是你根本就對人家覬覦已久,巴不得早把人家吃掉啊?所以昨晚你倆沒有那啥,你反而覺得可惜了?」
筱筱一巴掌拍過去,「紀曼柔,你胡什麼啊!」
「難道不是嗎?」紀曼柔笑起來,「你看看你,滿臉寫着好可惜好遺憾喲」
「哎呀你還胡!」筱筱急了,紅着臉亂七八糟地解釋,「我只是覺得,昨晚那種情況放着絕大多數男人都應該是毫不猶豫地哎,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真的,誰覺得可惜了啊!他若是珍視我,我肯定是感激又感動啊,這麼好的男人,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嘛」
「行了行了,你別解釋了」紀曼柔見她語無倫次都不清楚了,心裏偷偷笑着,嘴上繼續打趣,「你什麼心思你自己心裏明白就行了,我們怎麼想呢,你也別干預。你要是真那麼肖想賀少那性感完美的身材,今天晚上你再接再厲嘛」
「紀曼柔!」
「本來就是!敢你不肖想賀少的身材?部隊裏的男人,多n啊!那肌肉肯定性感又結實,噢我光是想像着就覺得欲罷不能,嘖嘖,你還能親眼所見,親手去摸」
兩人正鬧得雞飛狗跳,病房門突然推開,紀曼柔沒完的話戛然而止,回頭看去,頓時尷尬的恨不能找地縫去鑽,心裏拼命祈禱着賀御君沒聽到她的話。
筱筱也呆住了,覷了男人一眼,趕緊老老實實地坐好,臉頰似火燒。
賀御君長身玉立,面容冷峻,眉宇微蹙,挺拔魁梧的身姿在一身迷彩作訓服的襯托下,威武不屈,寒氣逼人。
手裏提着兩袋子早餐,無比接地氣,卻一都不影響他在旁人眼中的美感。
房間裏詭異地寂靜。
紀曼柔吞了吞口水,訕訕地笑,抬手指了下門口:「那個呵呵,我昨晚一夜沒回去,我媽肯定着急了,那個反正筱筱也已經醒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走啦」
話音未落,人已經飛快地移向門口,奪路而逃。
房間裏頓時只剩下兩人,氣氛非但沒有溫馨,反而越發尷尬。
筱筱屏氣凝神,不敢看男人,靜默中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艱難
賀御君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了會兒,長腿微動,軍靴有節奏地砸着地板,走到桌邊,放下早餐。
筱筱用眼角餘光去偷窺,看到早餐,吞了吞口水,嘿嘿笑着開口:「叔叔,你買了什麼好吃的啊?我餓了。」
總算找到了話題打破尷尬,筱筱暗地裏鬆了口氣,為自己的機智贊。
賀御君沒有回答她,轉身,幽冷的視線落定。
片刻,男人削薄的俊唇掀了掀,嘲笑着開口:「昨晚我放了你一馬,你似乎並不領情?」
啊?
筱筱一激靈,心想糟糕,她跟曼曼的對話他肯定全都聽到了。
心裏哀嚎,丟死人了啊
該怎麼解釋?怎麼解釋?
筱筱急的滿臉滾燙,舌頭結巴,腦子裏飛快一轉,狡猾地轉移話題:「你個大男人,還是軍人呢!背後偷聽人女孩子聊天,沒道德!」
賀御君陰冷地笑,俊臉寒惻,「你們嚷嚷的整棟樓都聽得見,需要我躲門外偷聽?」
筱筱:「」
要死了。
早知道醒來犯這麼多蠢,還不如一直昏睡着!
見她咬着唇不話了,賀御君冷哼一聲,頓了頓,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昨晚夜裏她發燒了的,醫生檢查可能是驚嚇過度,先觀察觀察。這會兒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