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看樣子他確實是有事相求於沐寒霜。」
凝神靜思了片刻,桃夭娘子才緩緩走至顧懷彥身邊福了福身:「我與她曾同侍一夫,怎麼說也還有些姐妹的情分……你若信我,不妨將所求之事告知一二,說不定我也能幫你呢!」
顧懷彥面無表情的說道:「夭兒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兄弟中了蟒龍草之毒,只有她犧牲她女兒的屍體才可以解毒……你覺得這樣的忙,普天之下有第二個人能幫嗎?」
這番話聽進桃夭娘子口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她顫抖着雙唇,小心翼翼的問道:「此話當真?她女兒……死了!」
「確切的說,她女兒根本就沒有活過!」
轉過身望着樓下的沐寒霜,她正與程辭處於激烈的戰鬥之中,桃夭娘子忽然對她生出了一絲憐憫之心:「難怪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從不肯將孩子示人,原來她早已經離你而去……」
仰天發出了一聲嘆息,桃夭娘子才以真氣的笑容對準了顧懷彥:「顧少俠,你且去罷!但請手下留情,千萬不要傷了她。」
輕點了下頭後,顧懷彥縱身一躍至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二人的手臂:「二位姑娘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打鬥,有話好說不可以嗎?」
因着見顧懷彥相貌不凡,沐寒霜還是給了他面子:「你是何人?能成功躋身於我們中間,武功不錯嘛!」
「多謝季夫人誇獎!」涉足江湖已經不是一兩天的顧懷彥早已學會了為人處世之道,何況現在是有求於人,當然要更加謙虛有禮。
「顧少俠,請自便!」說完這話,一臉傲氣的程辭提着裙子便折返回了房間,對於方才那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也秉持着不屑一顧的態度。
輕挑了一下眉頭,沐寒霜隨即又露出了一抹冷笑:「誇獎你的都是真心話,不必言謝!要殺你這個喜歡多管閒事的混小子也是我的真心話!」
沐寒霜才起攻勢,一襲紅紗的桃夭娘子便從樓上飄了下來:「姐姐,手下留情!」
見到熟悉的故人,沐寒霜才鬆開了已成掌狀的手:「夭兒……這麼晚了,你不好好在房間裏睡覺瞎逛游什麼呢!」
上前握住沐寒霜的手臂後,桃夭娘子才用極其真摯的眼神看向了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姐姐可否與顧少俠聊上一聊?」
「顧少俠?」很快,沐寒霜又用佈滿驚愕的眼神看向了顧懷彥,並大聲喊出了他的名字:……原來你就是驚鴻訣與驚鴻斬的主人,難怪武功這樣好!」
微微一頷首後,顧懷彥淡淡的說道:「在下正是驚鴻訣與驚鴻斬的主人——顧懷彥!如此……季夫人還要殺我嗎?」
沐寒霜笑的越加猖狂:「我對你的驚鴻訣沒興趣,想要它的人是季海棠……當然,如果你願意痛痛快快的將其交出來,我也可以留你一條全屍!」
「敢問季夫人,你對何事何物有興趣呢?」
經歷慣了風浪的顧懷彥當然不會被一個小女子的氣勢所震懾,倒是讓一旁的桃夭娘子揪足了心。
「我只對殺人感興趣,因為我最喜歡殺人了!」
自從嫁給季海棠以後,沐寒霜便是以橫向霸道與冷酷無情成命於銷金窩的,辦出這種事來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素來正直的顧懷彥最是聽不得這些,立時皺起了眉頭,微怒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建議你換一個可以為子孫後代積陰德的興趣!」
沐寒霜輕蔑一笑:「我的事!還輪不着你這個將死之人來管!」
「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女兒考慮一下嗎?」問這話時,顧懷彥永德吉竟然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難不成……我女兒在你手裏?」沐寒霜突然變的有些呆滯,眼神也很是渙散:「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我女兒落到你手裏的話,我該怎麼將她搶回來……」
「沒錯,你女兒的確在我手中!那麼,季夫人是否應該冷靜一下。」
一聽這話,沐寒霜的氣勢於瞬間弱了下來,迅速變紅的眼眶裏閃爍着晶瑩的淚花:「我的小婁……」
她甚至出人意料的自降身份跪到了顧懷彥跟前:「只要少俠答應不傷害我的小婁,我願意為我方才那些魯莽之言向少俠道歉!」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