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阿梨說你中了毒,你是否在來此之前吃過可疑之物嗎?」
雲秋夢疼的只能「哎呦」,根本說不出話來。倒是鍾離佑,經顧懷彥這麼一問,他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她曾在不久前吃過一個柿子。」
葉枕梨這才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掌,「這就是病因所在!因為螃蟹和柿子均屬寒性食物,同食則容易引起胃寒腹疼,嚴重的還可能引發胃出血!」
阮志南轉過頭問道:「敢問阿梨姑娘,可有醫治之法?」
葉枕梨點了個頭道:「有!你們速去山上挖一些木香,然後磨汁灌服即可!」
阮志南才要出門,卻被鍾離佑迎面攔住,「志南莫急,我院中便有木香!」幸虧鍾離山莊的老僕喜好種植各種瓜果草藥,才免了雲秋夢繼續受苦。服下藥後,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望着雲秋夢的睡顏,鍾離佑調皮的在她鼻尖颳了一下,「你這小丫頭,不用做什麼紅燒獅子頭,這就已經把我們嚇了一大跳了。」
當柳雁雪去倒碗中殘餘的藥渣時,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她快速的跑到院中摘下了一個柿子,才要吃時便被及時趕到的顧懷彥制止住了,「難道你忘了自己剛剛吃過螃蟹嗎?」
柳雁雪搖了搖頭道:「我沒忘!等我中毒以後,煩勞懷彥哥哥將我送到靜水灣去。哪兒有一位漂亮的大夫姐姐,她一定會救我的!」
不待顧懷彥相問,柳雁雪已然背過身去偷偷啃食了一大口,隨後便因為苦澀而皺起了眉頭。
嚇得顧懷彥趕緊用手去扣她嘴巴,卻為時已晚。
「你快去喝些木香汁!」說罷,顧懷彥拉着她的手便往屋裏拽,固執已見的柳雁雪卻一再要求顧懷彥將她送到靜水灣去看大夫。
「佑佑,接你馬車一用!」
拗不過柳雁雪,顧懷彥只得將她送到了靜水灣。索性,她只吃了一口柿子,故而一路上都沒有發作。直到顧懷彥將她抱下車後,她才開始腹痛不止。
「大夫!大夫,請您救救我妻子!」顧懷彥趕忙將柳雁雪抱到了藥廬之中,接待他的是一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
將他二人安頓好以後,青年男子便朝着內堂喊道:「雪兒,這有位姑娘怕是中了毒,你快出來看看吧!」
不消片刻,一根細長的紅繩便纏上了柳雁雪的手腕,緊隨其後的是一陣溫婉柔美的女聲,「去藥房中取一些木香磨汁灌服即可!」
趁着磨藥之際,男子順便自報了家門,「我叫卓遠瞻,與雪兒一起守在這藥廬很多年了。」
當卓遠瞻將藥碗端過來時,柳雁雪卻轉過身對着內堂說道:「雪兒姑娘可否出來相見?你既已為我把過脈就該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嗎?」
屋內再次傳來女子的聲音,「前塵種種,皆成過往……你又何須專程來此尋我?」
面對柳雁雪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時,卓遠瞻再次將藥碗遞了過去,「這位姑娘,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雪兒素來待人極為冷漠,更鮮少見人,就連於我也甚少露出笑臉……她若不想見你,你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柳雁雪問道:「雪兒姑娘如何才願意見我呢?」
想了一會兒,卓遠瞻才道:「除非你能為她將一個故事,上次就是一位名為阿梨的姑娘為她講了一個故事,她才同意與之相見的。」
柳雁雪仍舊堅持不肯服藥,「除非雪兒姑娘……同意與雁雪相見。」
屋內女子輕嘆了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柳雁雪道:「雁雪只想見您一面,知道您安好也便放心了。」
女子輕笑一聲道:「喝完藥再進來。」
「多謝雪兒姑娘!」柳雁雪這菜接過藥「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待她將藥喝光後,便迫不及待的小跑進了內堂。一眼便見到一位身着素衣,看上去絲毫沒有親和力的年輕女子正端坐在茶桌旁。
誠如葉枕梨所說,此女極美,看上去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大有翩鴻一現,驚為天人之感。
柳雁雪忙不迭的朝着她施了一禮,「我姓柳,名中也有一個雪字,與雪兒姑娘的『雪』是同一個『雪』。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尊稱你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