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料,展示完了就把人放下吧。」
陸寒霜鬆手,胖子還要算賬,崔陳剛一眼瞪去,「你還想把人丟到全國!」瞟了眼圍觀看笑話,默默錄像許久的乘客,示意保鏢上去清除錄影。
一場小風波被航班提示聲劃下句號。
崔陳剛包了頭等艙。
許微揉着肩膀,坐到宋展飛隔壁,隔着過道跟好友抱怨,「恩將仇報。才說他兩句你就跟我急,我還不是為了穩住小胖。我說,他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湊上去熱臉貼人冷屁股,人可是就點了點頭,連句謝都沒有。」
&也說不清楚。」宋展飛眼巴巴望着坐在後排小憩的陸寒霜,「我見了他就像見着祖宗,渾身汗毛都服服帖帖,總有一種鞍前馬後討好他的,只是總想不起他是誰。」
許微潑涼水道,「呵呵,你見了那些要收你為徒的假道士就這德行,可別是坑過你的江湖騙子。」
&邊去,坑過我的你不都收拾回去了,我記不得你還能沒印象?」
宋展飛覺得陸寒霜似曾相識,陸寒霜當然也認出碩果僅存的准徒弟,臉比線上稍微遜色,真實嗓音與線上有些微音差。陸寒霜還不打算相認。
飛行途中,觀望許久的宋展飛過去探過幾次話,都沒套出有用的信息,悻悻而歸。
行至中午,飛機在西疆落地,出了金河機場,遠離空調製造的冷氣,燥熱氣浪撲面,這還只是三月中旬。
一隊車停在機場外,崔陳剛上了打頭的幾輛,陸寒霜跟着保鏢走向其中一輛。前面的胖子不知跟保鏢領隊說了什麼,陸寒霜上車前被叫住,領隊沖保鏢們喊道,「咱們有一輛車空調壞了,年紀小的都坐那輛。」
陸寒霜瞥了眼不遠處得意咧嘴的胖子,走向末尾那輛車。車隊啟程,趕往白楊小鎮與滯留的《異人》節目組匯合。
遠離城市繁華,車越行越偏僻,道路兩旁黃沙漫漫,風一吹起,如黃紗舞動。
午後,陽光毒辣,穿過窗玻璃照到皮膚,像要燒出個洞。車內沒有製冷,鐵皮門板曬得發燙,廂內悶熱像個蒸爐,打開窗灌進車的都是熱風。
司機卷着袖子擦脖子,汗水嘩嘩淌濕衣料,粘緊皮膚,膩得人坐不住。
瞥眼倒車鏡,後排三位保鏢早摘掉墨鏡脫了西裝外套,胸口越敞越大,咕咚咕咚猛灌着水。司機目光放回身側,副駕駛席上,直面陽光的青年口罩帽子一個未摘,躺在椅背上許久未動,像是睡着了感覺不到熱——剛才有人想幫他摘掉帽子,手還沒摸上,青年便坐起身轉頭看去,顯然只是閉目養神。
司機瞄着青年脖子手背裸|露的皮膚,乾淨清爽,別說是汗,連點熱紅的跡象都沒有。
如果有人能碰到青年皮膚,必然會發現他的體溫一直保持微涼。
……
車行到傍晚,至白樹林酒店。
崔陳剛在二樓中餐開了一個雙桌包廂。
同車的胖子不急着進店,緊緊盯着末尾那輛車,等着瞧笑話。後車門先打開,三個保鏢陸續下來,重新穿上的西裝外套皺巴巴,像醃過的酸白菜,胖子一樂,副駕駛席車門開了。
他掏出手機想拍下照,青年鑽出車門,抖抖衣服上坐出來的褶皺,身如玉樹,氣質翩然,舉手投足間感覺不到半點燥熱狼狽,整個人清清冷冷。
仿佛一泓清泉滴蝕人心。
胖子大失所望,被風采煞住的指頭卻老實按下拍照鍵,他低頭一看,「我拍他幹嘛?」皺眉嘟囔着裝起手機,不知為何沒有刪掉照片。
包廂里,一桌二十來座,崔陳剛一行坐了三分之一主桌,點了酒水飲料嘻嘻哈哈笑鬧,十幾位保鏢被引到副桌。
保鏢們習慣性打量一圈環境死角,便規矩坐着,並不東張西望,目光偶爾滑過靜靜坐一角,捧着杯子品着茶的戴帽青年,感覺並不尋常。
有保鏢試探幾句,被不冷不熱打發掉,便息了心思。
涼菜剛上桌,包房外響起一小陣騷亂,女服務員推開包房,領着入住上面客房的《異人》節目組的人進門。
崔陳剛起身相迎,熱情引着導演與十二位冠軍選手在主桌坐下,挨個詢問幾人口味,大筆加菜,其熱情周到遠勝被冷落在副桌的保鏢們。陸寒霜身側的三位年輕保鏢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