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紹麒戴着耳機玩兒手機。 et蘇央望着車窗外,眼神有點兒呆滯,坐姿半天沒動一下。
「手腕怎麼樣了?」沈紹麒出聲,打破了車裏的安靜。
蘇央扭頭看他,對他隱隱關心的桃花眼,拉起袖子,露出還包紮着繃帶的手腕,「已經拆線,再有兩個月神經能恢復。」
沈紹麒瞥了眼她手腕的繃帶,低頭繼續玩手機。
沒玩幾下便甩到了一邊,「齊子曄高考完會出國,不會留在國內。」
齊子曄,蘇央表白的男生。校草、學霸。母親是深水帝都權門齊家的長女齊芸,父親成謎從未公開過。某雜誌報道過稱齊子曄是私生子,隨後齊芸把該雜誌社告了法庭,並鄭重聲明齊子曄是婚生子。此聲明後,懷疑齊子曄身世的信息如冰雪融化般消融匿跡,再無人提及,某雜誌也在敗訴後沒多久關門大吉了。
齊子曄和沈紹麒同班,兩人關係不錯,在學校經常玩在一起。按理沈紹麒該知道不少齊子曄的事,事實除了對齊家一知半解,對其父一是一無所知。
「哦。」蘇央應道,口氣是如聊今天天氣如何般的平淡。
沈紹麒被她的反應弄糊塗了,「央?」
蘇央轉頭繼續望着車外,路邊一叢叢的月季花,奼紫嫣紅的盛開着,給枯燥的公路添了些許生氣和顏色。細白的右手摩挲着左手腕的繃帶,聲音低慢許多,「以前的蘇央已經死了,現在的蘇央對他沒有半點興趣。」
沈紹麒凝着她的臉,觀察她的神色,確實沒有一絲絲的傷心難過。有的只是讓他覺得陌生的淡漠和無謂。
是死心了吧,沈紹麒皺眉。
到了學校,蘇央沒有讓沈紹麒送到女生宿舍樓下了車。
蜿蜒靜謐的林蔭小路,蘇央慢慢走着,環視周圍,再看看身的校服,新之感漸濃。
她沒有過學,五歲時被殺手組織抓去強迫接受殺手訓練。四年後,九歲接了第一個任務。那個任務是刺殺一名議員,也是一名強女犯。猶記得半尺長的利刃刺入那名議員的頸動脈時,腥臭的血,噴濺在臉身的感覺。自那以後,腥臭的味道便一直伴隨着她,直到被自己體內的腥臭淹沒,才算結束。
……
蘇央背着空書包,直接去了教學樓。
剛進教室,見一名梳着丸子頭戴着牙套的女生向她招手,是這個身體的好友之一孫小梅,家裏是做建材生意的。
孫小梅正奮筆疾書的寫什麼,蘇央沒有過去,只揮手打過招呼,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拉開抽屜,準備抽書出來等待課。
結果——
抽屜如書包一般乾淨,空蕩蕩的。
哎?高生的抽屜是這樣的嗎?還是說課本都在宿舍里?
但看其他同學,抽屜里也不少書啊。有書多的還備了個書箱子在凳子下。
難道是有同學惡作劇把她的書丟了?應該不會,對於學習好的這招可能不錯,一個學渣怕是巴不得吧。不等蘇央再繼續多想,課鈴響了,忙端正坐好,暗暗的還有點小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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