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關係,兩人只能算是認識罷了。
縱然如此,洪天祥卻也從不敢小覷武安平。畢竟人家掌管的是軍隊,雖然不插手地方事務,但人武安平也不怎麼受地方管轄,人家直接受市武裝部調遣。所以,縱然縣長和書記,拿武安平也沒轍,更別提他洪天祥了。
被武安平如此搶白,洪天祥明顯有些尷尬,道:「老武,這是怎麼回事?警察和軍隊打起來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
「你可別說得這麼親熱,誰跟你是一家人啊。」武安平說話間,吉普車已經開了過來。後面還跟了兩輛軍用卡車,剛停下,卡車裏面衝下來三四十個士兵,荷槍實彈,直接把洪天祥那批警察團團圍住。
這些警察平日裏雖然很橫,但也得區分對待。你在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面前能橫,但你敢在荷槍實彈戰鬥力超強的軍人面前橫嗎?面對這些軍人,一幹警察立馬配合地舉起手來,根本不用人家說。
眼見如此情況,洪天祥更是尷尬,皺眉道:「老武,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武安平道:「剛剛接到舉報,說某位政法幹部,利用職權想要殺人滅口。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感到非常震撼啊。所以,就專門帶人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還真讓我給碰上了,洪書記,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在這裏玩吧。」
洪天祥面色一寒,沉聲道:「武部長,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但是,我們在這裏辦案,這是我們警察部門的事情,還輪不到別的部門來插手。我們要抓的是一個劫持警察的恐怖分子,武部長這麼做,是在阻止我們辦案嗎?」
「阻止倒談不上,我就是想來看看。如果這些警察真的秉公執法,那我當然感到高興,什麼話都不會說。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利用手裏的權力,做什麼不法的事情,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武安平淡笑看着洪天祥,道:「如果你們警察不能秉公執法的話,那我們部隊,完全可以替你們做點事!」
洪天祥面色大變,沉聲道:「武安平,我們政法部門才是執法隊伍,你們軍隊是不允許插手地方事務的。你如果硬要插手,我會向上級提出投訴的!」
「執法隊伍?」武安平一臉的不屑,啐了一口,道:「這天下都是當兵的打出來的,你算個毛啊!」
洪天祥大怒,指着武安平道:「武安平,請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是在侮辱國家幹部!」
武安平一挑眉毛,道:「我這個人就這個性格,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老子手裏一桿槍,親手殺死的敵人不下十個。在部隊的時候,面對那麼多首長,都沒人讓我注意措辭,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了!」
洪天祥怒極,氣的渾身哆嗦,卻也說不出話來。武安平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而且,當年在戰場上立功很大。若不是他這個性格,只怕他現在早已擔任一個市的武裝部長了。結果現在還在縣裏,性格也沒改變。不過,他就算是罵人,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畢竟武安平曾經的那幾個首長,現在要麼是地方要員,要麼是軍區大將,都護着他呢!
「老子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雜碎。媽的,還跟老子提什麼國家幹部,我呸!」武安平擺了擺手,道:「把他給我帶回去,媽的,直接送部隊裏關起來。」
立馬有幾個士兵跑了上去,二話不說便將洪天祥扭倒在地。
「武安平,你敢抓我,你一定會後悔的!」洪天祥大吼:「武安平,你這是跟犯罪分子勾結,故意庇護犯罪分子。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向上級投訴你,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隨便!」武安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看向旁邊的吳建兵。後者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癱軟在地。他的主子洪天祥都被武安平抓了,那他更是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見吳建兵這幅熊樣,武安平嗤笑一聲,這才扭頭對王遷安道:「去,把葉青他們帶下來吧。」
「是!」王遷安應了一聲,轉身上樓,沒多久,將葉青他們都帶了下來。
看到樓下這荷槍實彈的模樣,還有在縣裏一向強勢的武安平,周宏斌只嚇得兩腿哆嗦。
葉青倒很鎮定,徑直走到武安平面前,朝他敬了個軍禮,道:「謝謝武部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