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別讓寧千術的人有可趁之機!」
「師叔,你儘管放心吧!」葉青朗聲道:「除非我死,不然,不會有人能夠彈秉恩一根手指頭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長山緩緩點了點頭,走到李秉恩身邊,輕輕拍了拍李秉恩的肩膀,卻沒有說什麼,轉身慢慢走出了房間。
見李秉恩沒事了,眾人也都紛紛散去,只留下葉青和李秉恩還在房間裏。
葉青害怕再有人過來加害於李秉恩,就留在李秉恩這房間裏睡下。李秉恩接連受了兩次傷,雖然現在已經痊癒了,但也累壞了,躺下就睡着了。葉青比較警惕一些,躺在李秉恩旁邊,時刻警惕着四周的動靜。
這邊,李家眾人折騰了一番,也都睡去了。而在李家大院外面,距離李家大院差不多十五里外的一個小村莊當中,滿身是血的陳永昌正倒在一戶農家的家裏。這戶農民是個老兩口,不過都已經倒在地上,卻是被陳永昌殺了。
屋裏燒着土炕,所以溫度還不錯。陳永昌殺了那對夫婦之後,已接近無力,勉強撐着在斷臂上撒了藥粉,用繃帶包紮了傷口。
這藥粉是寧千術的獨門配方,能夠保存斷臂的活力。這樣,就算放個幾天時間再去醫院接上,效果還是一樣的。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整個手臂都被葉青砍下來,就算接上,以後這條手臂的活動能力也得下降六成以上,這條手臂基本就是廢了。
李連山便是如此情況,他的左手被砍下來,雖然接上,但左手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靈活,甚至干一些輕活都有些艱難了。
陳永昌是寧千術的徒弟,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寧千術在這方面還有獨門手法,接上手臂之後,至少還能保存曾經八成的活動能力。所以,他根本沒有去醫院,而是先把手臂保存着,準備找到自己的師兄弟,讓他們幫自己把斷臂接上。
躺在床上,陳永昌準備休息一晚上,養足力氣再離開這裏。畢竟,他失血過多,現在根本沒有能力逃走了。
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陳永昌突然被一股寒風吹醒。陳永昌也是警惕,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抓起旁邊的一把匕首,警惕地看向四周。
屋內,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蒙面的黑衣人。他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地看着陳永昌。而剛才那股寒風,正是他進屋的時候帶進來的。
看到這黑衣人,陳永昌心裏稍安,他知道這黑衣人跟自己是一夥的。
「原來是你!」陳永昌舒了一口氣,慢慢靠着牆坐下,沉聲道:「姓葉的怎麼樣了?」
「他回到李家了。」黑衣人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沙啞,聽起來明顯是故意壓着嗓子說話,讓人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陳永昌重重一拳砸在土炕上,憤然道:「葉青這狗賊,運氣真好,每次都能死裏逃生!」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着陳永昌放在旁邊的斷臂,突然問道:「你這手臂,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陳永昌搖頭,道:「醫院那些手法,能比得上我師尊的獨門手法?只要找到我師兄弟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我這斷臂接好,比醫院接的要好得多!」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明顯很是震撼。
「對了,你到底是誰?」陳永昌看着黑衣人,奇道:「你為什麼幫我?你是不是認識我師尊?」
黑衣人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陳永昌的話,站起身沉聲道:「告訴寧千術,李秉恩的事情,他不用再操心了。李秉恩是個傻子,就算實力再強,也對他造不成絲毫威脅。」
陳永昌點了點頭,他其實是跟着葉青來到遼瀋市的。晚上的時候,接到了寧千術的命令,讓他去殺李秉恩,而且寧千術特別交代,讓他用雙頭蛇殺李秉恩。
當時陳永昌還在好奇,寧千術為什麼會偏偏讓他用雙頭蛇呢。直到他把雙頭蛇扔到李秉恩的床上之後他才明白,這李秉恩根本就是一個傻子,用雙頭蛇對付他,是再好不過了。當時陳永昌看得可是很清楚的,雙頭蛇扔到李秉恩跟前的時候,李秉恩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饒有興致地看着那雙頭蛇,嘿嘿傻笑不停。
正常人,誰能幹得出來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