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人要怎麼離開?」凌楚楚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做了一個決定。
「這個本公主來搞定!」歐陽明月揚起眉角,臉上漾起一抹囂張的笑。
甩掉這幾個笨得跟頭豬似的侍衛,簡直是不費吹飛之力!
天色漸漸暗下來,唯有空中的大雪毫無止境的飄落,仿佛要淹沒整個太和城。
歐陽清瑞跌跌撞撞的走在黑暗中,他後來又去另外一個地方喝了多少酒,曾經帶凌楚楚去過的小攤上,直到現在他才感覺真的有些醉了。
「凌楚楚,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被歐陽伏農搶走的」他回到了王爺府的門口,雙手虛浮的推開門縫,沒注意腳下的門檻,一不小心猛的撲出去好遠,整個身體栽倒在已經很厚的雪地里。
「你你處處輸給歐陽伏農,該不會連凌楚楚也被他搶了去吧!」
「你還不就是遊手好閒的一個人,比起五王爺你算哪根蔥啊?」
剛才頃里的話不停的迴蕩在他的腦海,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銀針狠狠地刺進他的心底,血淋淋的疼的他無法喘息。
為什麼!他倒在地上緊攥着拳頭,額頭隱忍的青筋暴起。
自從他知道蘭溪是因為他的權利而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刻意去忽視這一條觀念,他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結果,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他以為是真心對待他的那些朋友,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他自嘲的冷笑着,眼底閃爍着恨意,拳頭狠狠地砸到雪地里。一不小心磕到了一塊尖銳的石子,手背溢出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雪地,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刺眼。
歐陽清瑞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站起身抬起虛浮的腳步鬼使神差的朝着另一座院子裏走去。
他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微弱燈光的房間,眸色黯淡下去。
「王爺王爺您回來了」一旁服侍蘭溪的貼身丫鬟不確定的看着遠處的身影,上前看了好幾眼才確定是他。
歐陽清瑞擰了擰酸痛的眉頭,「你在這裏作甚麼?」說着,他一手按着眉心朝裏面走進去。
丫鬟疑惑的看着步履虛浮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她又開始為蘭溪高興,王爺已經有兩年了,一步都沒有踏進這裏了
歐陽清瑞疲憊的身體一見到椅子就跌坐在上面,輕眯起眼睛,一手捂住整張臉,「給我倒杯茶來!」
剛剛洗澡完畢的蘭溪聞聲嚇了一大跳,衣衫不整的她頓時捂住胸口,朝那邊一望過去,驚奇的皺了下眉頭。
「王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不確定的叫了聲。
歐陽清瑞遲遲沒有喝到水,不滿的皺起眉,「水呢?」
蘭溪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還來不及去更衣,急急地倒了一杯水遞給疲憊的男人。
「王爺,熱水來了。」她半蹲在他的面前,言語間透露着她的興奮。
歐陽清瑞眼神恍惚,放下手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腦海中仿佛有無數個重影疊合起來。
他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
蘭溪這才發現,他全身狼狽的不成樣,身上沾滿了雪,端着杯子的手上血跡斑斑,順着手腕流下。他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酒氣。
她有潔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王爺,您受傷了?」她緊張的握起男人的手,心疼的看着掉了好大一塊皮的手背。
「沒事。」歐陽清瑞煩躁的揮開她的手,自暴自棄的說,「反正又沒有人喜歡我,受這點傷算什麼?」
「王爺」蘭溪蹙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雙手緊緊將男人受傷的手放在胸口,「你還有我,我一直就在這裏。」
歐陽清瑞不知道聽到了沒有,他冷冷的笑了幾聲,放棄了掙扎。
「王爺,您坐到床上去,妾身為您包紮。」蘭溪任勞任怨的將他扶到床上躺着,也沒有在意自己僅僅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找了一瓶金瘡藥替他精心敷藥,然後包紮。
他的衣服都濕透了,蘭溪想了想,還是緩緩的解開他的衣衫,將濕掉的衣服全部脫下來。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睜開眼睛,黑眸緊緊的盯着她。
蘭溪緊張的頓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