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本來一直緊跟十段和十二段,聞言又上前兩步,幾乎貼住了信野勇,還探出腦袋看他的臉。
十段的腳步有個不着痕跡的停滯,他強笑道:「我緊張?我為什麼要緊張?川崎,我倒要問你,你在害怕什麼?」然後,大衛的面孔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憤怒的瞪了大衛一眼,喝道:「大衛·杜波依斯,你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嗎?」
大衛不理他,卻轉頭對郎戰說:「師父您說得很對,他確實很緊張。他的臉皮繃得很緊,眼眸呈收縮狀——」
「混蛋!」十段忽然罵道,同時左手手肘狠狠向後撞擊,正撞在大衛·杜波依斯的右臂上。
郎戰見狀,立刻向十段撲去。就在此時,十段和十二段還有他們的三個手下忽然齊齊掏出什麼往地上一摔,「嘭嘭嘭」五聲輕響,有煙霧升騰開來,郎戰眉頭一皺,身子後仰強行止住沖勢,右手一拉蘿莉,喊:「小心有毒。」
蘿莉:「是眯眼丸,沒毒!」掙開郎戰的手,沖入煙霧中。僅僅幾秒鐘,她衝出來,順勢一拉郎戰,說:「沒毒,但是裏面有辣椒粉。」說着,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則淚水橫流。
「師妹,你要和川崎做夫妻,做師兄的成全你們——」十段的聲音遠遠傳來,郎戰毫不猶豫的拔槍,照着聲音來處連開三槍。
煙霧中有慘叫聲響起,不過卻是鳥式的,郎戰眉頭一鎖,面沉似水。
煙霧散去,十段和十二段還有他們的三個手下,連同大衛都不見了。而大衛帶過來的六個人裏面,五個人或趴在地上,或躺在地上,正淚流滿面的劇烈咳嗽着;一個留着板寸的白人青年胸口和右肩各中了一槍,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
「我們得立刻去截住那艘快艇!」蘿莉說。
郎戰拉住她,說:「肯定走了。」
「廣弘和信野這兩個混蛋還沒走,快艇應該不會離開。」
「他們如果藏了潛艇呢?或者,地下有足夠他們生活很長時間的空間?」
「那我先救人,」蘿莉說着走到那個板寸男身邊,開始為他檢查傷勢。
「救救我——」板寸男有氣無力的喊。
「你,你剛才為什麼要開槍?!你這是草菅人命你知道嗎?」一個長得很壯實,留着一頭金色捲毛的白人青年滿臉淚水的朝郎戰吼道。
郎戰冷冷的斜視他一眼,沒搭理他。許是因為見慣了生死和流血,郎戰性格中鐵血的一面正變得越來越強勢。狼性殘忍,孤狼尤甚。換做其它一個國家,郎戰未必會如此果斷的開槍射擊。但既然是一本——毫無疑問,這讓他變得越的殺伐果斷了。有一種叫做民族仇恨的東西,是能夠潛移默化的滲透進人的骨子裏的。郎戰自己也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當事情臨頭的時候,立刻就體現出來了。
「老大不見了,怎麼辦?」一個看上去很瘦,但是臉部和手部皮膚卻非常緊繃的白人青年問金色捲毛男。
看上去,大衛之後,就數金色捲毛男最有威信了。
「我不相信一本人敢傷害大衛,他們承受不了這個結果。他應該被信野勇帶進地堡去了,」金色捲毛男說着,看向郎戰。他雖然不滿郎戰剛才在沒有視野的情況下胡亂開槍,但同時,也知道他們要想活着離開,只能依賴對方。
郎戰正在把弄手機。現手機根本沒有信號,他的心微微一沉,不得不檢討自己太孟浪了。「你們誰有大衛的那種手錶?」他問金色捲毛男等人。
金色捲毛男等人搖搖頭。他們中有人拿出手機看了看,驚呼道:「沒有信號!衛星電話也沒有信號!」
郎戰:「應該是被屏蔽了。」說着,他向四周打望,想要將屏蔽天線給找出來。這當然是徒勞的。他正苦思對策,忽然心有所感。他立刻向本能預警的方向看過去,十幾秒鐘之後,眉頭微蹙,對金色捲毛男等人說:「準備戰鬥吧!」
「怎麼回事?敵人,敵人在哪裏——」金色捲毛男有些費力的站起來,他先四下看看,然後順着郎戰的目光看過去,下一秒,駭得面色白,一個趔趄再次坐回地上。他看着郎戰,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是,這是傳說中的殭屍?」
郎戰雙手各把~玩着一支手槍,說:「沒錯,不想變成殭屍的話,就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