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鬼訓練營流行着這樣一句話,即教官和學員是天生的敵人,告訴郎戰他們這句話的正是一號魔鬼。滿頭大汗的郎戰手忙腳亂的將車停下,那三個被撞的學員本來正臉色鐵青的朝他咒罵着,此刻卻個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郎戰之前訓練中的種種表現讓人很難以想像他居然開不好車。所以,想當然的,他們認為郎戰撞一號魔鬼的車是刻意為之,立刻無不被他的勇氣給折服了。「爽!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在太陽下滿頭大汗站着的學員,有人低聲說。
各種訓練項目都名列前茅,而且身邊還有美女陪伴,郎戰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人緣。於是,更多的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其中一個問:「這回鞭撻多少下?」馬上有人捧哏:「看來狼人這輩子都別想擁有一個完好的屁~股了!」說完引一片笑聲。
郎戰的屁~股已經成了魔鬼訓練營的一道風景。
每天的大運動量,特別是總共三十六千米左右的長跑,讓他屁~股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癒合的機會。久而久之,只要看到他伸手提拉屁~股那塊的褲子,他們便知道,郎戰的屁~股又和褲子粘在一起了。從一開始下意識的頭皮麻到現在泰然以對,郎戰不知道的是,他的屁~股已經幫不少學員克服了一些心理障礙。
奎安娜嫻熟的將車開過來停在郎戰身邊,她顯然也不信郎戰能將車開成這樣,問:「怎麼回事?我記得你是拿了n1911a1手槍。
「敦卡作為傭兵城市,魚龍混雜。我不希望你們明天興沖沖的出去,然後灰頭土臉的回來。會不會死人?短鼻猴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的答案是,你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輸!魔鬼訓練營出去的,從來只有戰死的英雄,而沒有認慫的狗熊!」這番話是一號魔鬼昨晚對郎戰他們講的。不得不說,一號魔鬼鼓舞士氣很有一套。一個多月的高壓訓練,讓所有傭兵心中都積累了足夠的火氣。這個時候打一架無疑是最好的釋放壓力的方法。郎戰早上起來聽奎安娜說,在一號魔鬼走了之後,短鼻猴拉格倫幾個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長時間,說要在敦卡打響他們的名號。
「他們還起了個名字,叫魔鬼四劍客!」說這話的時候,奎安娜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郎戰的回應則能讓短鼻猴等人當場吐血:「幼稚!一幫腦袋被驢踢了的傢伙!」
傭兵作為一群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危險性不言而喻。敦卡作為傭兵之城,治安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但誰要是以為這裏成天槍聲不絕每天都會死人則大錯特錯了。事實上,拋開那些處於黑暗中常人根本觸及不到的層面,敦卡明面上的命案生率放到整個琺國都算低的。琺國政府派駐的政府機關、警察局另說,敦卡還是全球傭兵聯合會的總部。全球傭兵聯合會嚴格意義上說乃是所有傭兵的最大後台,也是他們的老家。所以除非真正腦袋缺根筋的,即使是一些已經闖蕩出赫赫名聲的老資格傭兵,在敦卡也會放低姿態儘量的避免擦槍走火。
郎戰不知道這些,加上他十分認可「從來只有戰死的英雄而沒有認慫的狗熊」這句話,所以還以為敦卡不知道有多混亂,對於手上的這支m1911a1自然愛不釋手。
拉動槍栓打開保險,扣下扳機,重複。「咔咔」聲中,他霸氣的回應奎安娜的挑戰,說:「girl,我會讓你跪下唱征服的!」
「是嗎?我很期待哦!」奎安娜朝他拋個媚眼,猛的換到最高檔,然後將油門猛踩到底,在郎戰一聲「艹」聲中,張楊的大笑起來。
「嗯!」被慣性摔在座椅上,郎戰正把彈匣插回握把,忽然雙眉一皺轉頭朝窗外望去。入眼一片綠色,他轉動腦袋死死的盯住一個位置,直到失去視野這才回過頭來。
察覺到他的異樣,奎安娜轉頭問:「戰,怎麼了?」
「沒什麼,」郎戰臉上立刻浮現微笑,不過透過他閃爍的眼神不難現,真~相其實是「有什麼」。
悍馬拖着滾滾塵土消失不見,郎戰剛才盯着的地方,一棵歐洲樺樹上,一個光腦袋的黑人輕吁一口氣,問旁邊一棵樺樹上的高個白人:「吸血鬼,你說他現了我們!」
高個白人正是吸血鬼布萊克,眯着眼睛,他說:「肯定的。郎戰的危機意識非常強,在天使島的時候,我和刀疤臉隔着五百多米的距離偷~窺他都被他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