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一看見大衛,就覺得牙疼。他已經算是一個能闖禍的了,但是大衛這方面的屬性比他還要強上好幾倍,似乎只要有這傢伙在,基本上就會平地起波瀾,額外多出好些事故。郎戰對這個便宜徒弟實在提不起好感,於是無視他笑得狗尾巴花一般燦爛的臉,沒好氣的問:「你小子沒死?」中山之戰的最後,大衛和大老王一起,因為遭遇「兵蟻」,兩個人都受了重傷——郎戰故有此一問。
好幾個月不見,應該是臥床時間較長的原因,大衛白了許多。面對郎戰的調侃,他嘿嘿笑了兩聲,說:「師父,您回來太好了,貴國的那些軍官可真不好相處。」
大衛求見尚無垠,為的是仁國工兵忽然停工幾個重要市政工程的事情。按說,這本來應該是內務大臣的事情,可因為其中有外務省的辦公大樓,而大衛又是喜歡賣弄的脾氣,正指望着用新建成的辦公大樓向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嘚瑟呢,就主動出馬,去與負責外務省辦公大樓工程的仁國軍官接洽。仁國工兵忽然罷工,根子出在最上面,他一個白人去要說法,自然是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這不,兜兜轉轉之後,來找尚無垠求援來了。
現階段,仁國對中山王國的經援主要體現在戰後重建上,而參與重建工作的,主要為有軍方背景的一些大型建築企業集團,出動的則是二三線軍隊的工兵部隊。
郎戰知道原因,不過他不能說,於是明知故問:「他們沒說原因?」
「帶隊的軍官說了,莫須有。師父,這莫須有是個啥意思?」
「艹——」郎戰直接爆出粗口。
大衛沒聽清,追問:「師父,什麼?」
「沒什麼,我跟你去看看。對了,記者協會的那些人還在嗎?」
「你說搞直播的那些人?他們去中東了。不過,歐洲好幾個國家的通訊社都在這裏設了記者站。」
「叫上他們還有我們的電視台,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去。」
「工地外有仁國軍人把守,他們不讓進的。」
「這裏是中山島,不是仁國。」
大衛眨眨眼睛,然後似乎豁然開朗似的,說:「差點忘了,您現在也是仁國軍人,哈哈,那太好了……(以下省去若干字)師父,你什麼時候考校一下我的武功啊!我可一點沒有偷懶。」
郎戰沒想到這小子到現在還惦記着學武的事情,不禁高看他兩眼,說:「有時間再說。」
中山島其實特小,所以,僅僅半個小時後,郎戰就帶着大衛還有一幫記者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工地——首里城公園修復工地現場。
到了那裏,郎戰根本不去找負責的仁國軍官,而是在一眾記者的大炮鏡頭前擺開架勢,侃侃而談道:「諸位現在看到的,就是中山王國最古老的一處公園,這座公園原來叫首里城公園,裏面陳列的都是古中山萬國時代的一些歷史文物以及人情風貌……女王陛下已經決定了,將它更名為復興公園,並與每年的7月21日在此舉行盛大的紀念儀式,幾年中山王國復國成功——」郎戰說着,開始往裏面走。
郎戰帶着大衛和一大幫記者出現在公園門口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就進去報告了,與郎戰設想的一樣,面對着幾十門大炮鏡頭,裏面的主事軍官屁都沒敢放一個,直接就將崗哨全部給撤了。
這個主事軍官還算聰明,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只是他卻不想想,郎戰既然已經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又怎麼可能讓他矇混過關呢。所以,當有記者提問,為什麼現場一片狼藉的時候,他便先讓手下去將中山王國主事者叫過來,然後通過這個主事人之口,直接將仁國工兵部隊罷工的事情給暴露了出來。
參與中山王國重建工作的仁國工兵部隊罷工了?這立即引起了西方記者的濃厚興趣,馬上有一個來自鳥國的記者舉手發問:「首相先生,據我所知,仁國軍隊是世界上紀律最為嚴明的部隊之一,他們居然罷工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這個鳥國記者做先導,其它國家的記者一下子也活躍起來。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吶!一貫以來,仁國軍人都以特別能吃苦,紀律特別嚴明著稱,是什麼導致他們居然集體罷工了?這裏面隱藏着什麼樣的故事?要知道,記者本來就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而且無憑無據都能編出一篇狗血故事的主,現在又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