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拉姆,不,郎戰今天的行為一直很喧賓奪主。但這一下,直接將阿勒泰手下的旅長抽翻在地,好像有點過了。石歡和連城逸跟着過來了,石歡擔心郎戰用力過猛,用手捅捅他,湊過去低聲說:「會不會適得其反?」
連城逸:「他比我們更了解卡塔拉姆。如果卡塔拉姆真是這樣的人,這不算什麼。阿默拉卡,他才是關鍵。」
石歡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解釋。
當年的易拉可之戰,因為易拉可部隊一擊即潰,出現了大量的逃兵、潰兵,導致太多的武器裝備遺落在中東民間。加上,敘雷亞之亂,根本就是雷國和鄂國這兩個軍事大國在角力,他們長年累月的支援各種武器裝備,直接導致敘雷亞境內的武裝組織多如牛毛。亂世,有槍就是大爺。亂世,槍桿子裏出真理。就拿阿默拉卡的聖戰軍來說,攏共不過五千多人,要是按國際慣例,還不到一個師的編制,然而現在,阿默拉卡不僅被屬下稱之為司令、總司令,他手下一個千把人隊伍的首領,比如阿勒泰,比如伊德里斯,居然就當上師長了。要知道,正規軍裏面,千人可是團級編制。阿勒泰這個師長手下不過千人左右,那麼他手下的旅長能有多少人呢?肯定不會超過三百。
誰的兵多誰的拳頭大,卡塔拉姆有五六百號人,似乎,打阿勒泰手下的一個旅長並沒有什麼不妥。
「師長!」被郎戰抽翻在地的旅長不知道是起不來,還是不願起來,仰頭朝阿勒泰喊。
「怎麼?不服氣嗎?」郎戰臉上神情越發凶獰,三步並兩步衝上前,一腳將他踩在腳下,右手皮鞭掄圓了,「噼里啪啦」的抽了上去。
郎戰速度極快,關鍵是,卡塔拉姆那一副滿是橫肉、鬍子邋遢的臉狠勁十足,給人的感覺就是極難相處。阿勒泰不過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再想出面已經晚了。「饒命饒命,我知錯了!卡塔拉姆,我錯了——」他聽見手下旅長開始求饒,眼睛一眯,乾脆閉上了嘴巴。
阿勒泰心機很重。本來,如果手下能夠硬扛的話,他出面向郎戰求情,別人只會說他重兄弟情義,不會往其它方面想。但是現在,在手下已經開口向郎戰討饒的情況下,他再向郎戰求情,那只會讓人誤以為自己甘拜下風。卡塔拉姆莽夫也,讓他向一個莽夫低頭,阿勒泰可做不到。
阿勒泰絕對不會想到,他手下的硬漢旅長之所以才挨了幾下就吃不消,那是因為郎戰總是瞄準一個地方動手,而且還在鞭子裏添加了內力的緣故。郎戰這麼做的結果,便是鞭出來的傷痕明明不是很深,但是因為鞭子落下去的時候鞭梢會劇烈的抖動,帶給硬漢旅長的痛苦便成幾倍的增加,讓他立刻就吃不消了。硬漢旅長認慫出口求饒,郎戰目的達到,收手說:「是不是覺得我剛加入聖戰軍好欺負?我告訴你,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聖戰事業,最容不得的是什麼?叛徒!如果不是叛徒的出賣,我們之前的大首領,他們會死於非命嗎?伊德里斯今天只是背叛了阿默拉卡,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背叛真主?真理陣線是比我們人數多,那又如何?如果不是艾木米爾偷襲,我和阿默拉卡聯手,當時就能把他吃了。阿勒泰,你要勸降就快點,如果伊德里斯向真理陣線求援,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阿勒泰一省,抬頭看向伊德里斯大聲喊道:「伊德里斯,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伊德里斯:「阿勒泰,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兄弟?」
阿勒泰聽見這話臉色越冷,他想了想,低聲對旁邊的一個裹着頭巾,眼睛上架着一副墨鏡的男子說:「法,讓『山隼』動手。」
法點點頭,掏出一隻對講機,捏住送話鍵低聲說:「山隼,開始吧。」
阿勒泰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對面的伊德里斯,喊:「伊德里斯,我當然願意當你是我的兄弟,可是,你有把我們當兄弟嗎……」
阿勒泰和法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不過並未能瞞過郎戰的耳朵。郎戰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裏血色視界開啟,四下感應起來。很快,他在右手邊三點鐘的方向感應到了一個人體。他看過去,在三十幾米開外,看到了一幢五層高的樓房。他閉上眼睛,聚精會神的感應過去,一個趴着的血色人影便清晰的出現在了血色視界中。阿勒泰想要動用狙擊手狙殺伊德里斯,這個思路不錯,只是,它並不符合郎戰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