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仿生偵察機械人和馬臉男示警,禿鷲已經察覺到了郎戰的侵入。他收到馬臉男的示警後,腦袋偏了偏,用喉音器答:「我想試一試。」
馬臉男和絡腮鬍聽了齊齊大驚,絡腮鬍朝馬臉男喊:「讓他不要胡來!」
馬臉男臉色一沉,朝着對講機吼道:「禿鷲,你是覺得自己比老a他們還厲害還是活膩歪了?就算你能打傷加百列,但那裏可是他們的核心地區,以加百列在鐵木堡的威望,你跑得掉嗎——喂喂!」馬臉男喂喂了幾聲,把對講機拿開,陰沉着臉對絡腮鬍說:「這個混蛋,他把喉音器扯斷了!」
「要不要——」絡腮鬍說着,右手舉起做個朝前的手勢。
馬臉男:「加百列的傷好像已經好了——算了,爭取把放出去的偵察機械人全部收回來吧。」
「不救他?」
「他自己找死,誰能救他?洛卡,你別這麼看着我,你對加百列了解得不多,你根本不知道這傢伙有多麼變態——」
絡腮鬍和馬臉男在討論郎戰的時候,郎戰已經和禿鷲面對面,隔着三十幾米的距離,禿鷲本來微眯的眼睛眼瞼向上稍稍一翻,扣下了扳機。禿鷲的狙擊步槍上裝有,發出的槍聲就顯得沉悶而陰險——「咄!」
三十幾米的距離,以的速度,郎戰似乎根本沒有閃避的餘地。郎戰確實沒有閃避的餘地,事實上,他根本沒做閃避動作,而是右手手腕輕輕一抖。不知何時,他已經將達摩克利斯之劍握在手上。就見一道弧線白光在他面前綻放,白光外圈是一點金黃。「叮」的一聲,禿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隨之一跳,他凝神看去,見郎戰身上果然半點血腥不沾,心中訝呼:怎麼可能?!動作絲毫不亂,腦袋和雙肩微微昂起,雙手握手槍,右手食指連扣,一氣打光了槍里所有的子彈。手槍上也有,而禿鷲打光槍里子彈後根本不去檢驗效果,丟槍的同時,左手在地上一撐,雙腳同時發力,右手從腰間拔出匕首的時候,人已經躥了出去。
一百多米開外,歐陽男本來正發足狂奔,此時卻停了下來。一百多米的距離,以她的視力,並不足以看清楚現場狀況。不過,當她看到郎戰自始至終站得穩穩的,面前一片白光閃爍,然後對面的狙擊手就棄槍撲了上去,她知道,狙擊手的狙殺肯定落空了。「這傢伙還是人嗎?別人空手入白刃,他白刃擋子彈,要不要這麼誇張?!」
郎戰右手手腕抖動,一片「叮叮」聲響起,十二發手槍子彈,無一例外步狙擊子彈的後塵,無功而返後跌落塵埃。禿鷲臉上當然塗有油彩,不過,郎戰有血色視界相助,卻能很輕易的就分辨清楚他的臉型輪廓。「鄂國人?!」他問,右手一抖,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面前。
禿鷲不出聲,撲上來右手揮出,匕首毒蛇一樣刺向郎戰咽喉。
「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是不行了?」郎戰說着,右手手腕抖動,後發先至,一道白光在面前盪開,血光迸濺,禿鷲的右手齊肘而斷。下一刻,他的身子忽然飄了起來,向後盪去。他的雙腳才離地,禿鷲身上有煙冒出,而在他身子後仰,向後跌出的時候,禿鷲身上火光閃現,「轟隆」一聲,整個人被煙火給包裹住了。
郎戰的反應算及時了,可還是被爆炸波及,腹部被射中兩枚彈片。
「汪嗷——」哮天的吠叫聲遠遠傳來,一道白影電射而至。
郎戰摔在地上,正咬牙往外拔彈片,哮天已經停在他的身邊。「汪嗷汪嗷——」它朝郎戰低聲吠道,聲音里滿滿的埋怨:「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郎戰苦笑,然後見哮天向已經變成屍體的鄂國人走過去,趕緊喊它:「別過去,小心!」
郎戰身上是穿了防彈衣的,可是禿鷲身上用於自爆的不知用的什麼技術,爆炸當量不大,但裏面的彈片卻極具穿透性,愣是扎穿了防彈衣,在他的肚皮上啃了兩口。
在哮天咬着一隻仿生偵察機械人回到郎戰身邊時,歐陽男也跑了過來。而她一開口,居然和哮天一樣的語氣:「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郎戰摸摸鼻子,翻個白眼。
「我看看,」歐陽男一把抓住他肚皮上滲有血跡的衣服,就要扯開。
「彈片沒能進去,已經被我扔掉了。」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