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了幾道白印,她眨眨眼睛,問科爾:「怎麼會這樣?!」
科爾:「讓我來!」從她手上接過手術刀,揚起來很高,然後狠狠揮下。
「噗」的一聲,先是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然後才感覺到疼痛,本能的,郎戰四肢和身體一陣抽搐。不過,不等尼娜話,他一咬牙,緊繃的身體便再次鬆弛下來。
「加百列,知道嗎?現在一般的醫院,你對它們是免疫的。一般的手術刀,根本無法傷到你的皮肉……」在尼娜的絮叨聲中,科爾使勁劃開了郎戰心口的創口,然後,用鑷子開始鑷取已經和肉長在一起的衣服碎片。
「記下來,沒有炎——」科爾對尼娜說。
「應該是『亞當五號』的b-3那段基因起了效果……」尼娜說。
「女人,」疼得滿頭大汗的郎戰直接咬斷了毛巾,忽然說:「你什麼時候這麼三八了?是受老頭的影響嗎?!」
……兩個小時過去,在兩袋血漿用完後,尼娜:「加百列,你行不行?!下面就是你右腔部分了。」
「三八,你現在是醫生,用手,少用嘴——我艹!」
右腔的處理,比之心口還要複雜得多。而郎戰絕對不會想到的是,右腔的手術,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因為他斷掉的那些肋骨,已經重新長了出來,而且還和斷下來的那些粘結在了一起。至於,科爾和尼娜堅持要給他右腔動手術,只因為這兩狗男女想要見識一下裏面的生理結構而已。
三個小時過去,這次換成科爾開口問:「加百列,你確定要把這些仿生防彈插片全部清除掉?!」
「尼瑪,度!」郎戰喊,然後牙齒出了咯吱咯吱聲。
傷口的縫合,比切開的時候還要疼,針頭每走一次,便是火燒火燎般的疼痛,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世上還有能增強人痛覺感應的藥物,郎戰幾乎要認為,這已經是疼痛的最高境界了。眼前真真黑,眼眸變得越來越燙,眼睛裏好像有火在往外噴,郎戰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這才強忍住沒有暴吼或者暴起。
郎戰身上的仿生防彈插片其實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如此一來,更增加了處理的難度。於是,又花了五個多小時,再又輸了三袋血漿後,科爾和尼娜這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第二次進入敦卡,縱使郎戰刻意低調,但是,上至少校古法,下至一號、二號魔鬼,卻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看待他了。「真沒想到,這才幾個月時間,你居然就闖出了如此名聲。加百列,我很期待在刺客聯盟內頁排名前五的名單上看到你——」少校在狼王離開後對郎戰說。
鷹眼和蘿莉皆被留在了療養院,狼牙一行,現在便只有郎戰、火人、野牛和假腿。火人和野牛、假腿屬於回爐再造,重點還在個人能力以及戰術配合上。郎戰的訓練方案,則由少校為他量身定製,除了基礎的體能和力量、反應度的訓練,重點則在指揮以及對特種機械、槍械的熟悉上。
「……作為傭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最怕什麼?不是敵人有多麼強大,而是不經意間觸犯當地人的忌諱,成為不受歡迎的人。加百列,能理解嗎?」次日的戰術課,由少校親自一對一授課,開課不久,少校便提出這個問題。
郎戰點點頭,有尼娜灌輸的知識,他清楚在一些比較落後的地區,當地傳統部族的力量非常強大,一旦冒犯了這些部族力量,雖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接下來寸步難行是肯定的。那樣的話,想要完成委託任務就太難了。
「這是我找到的一些資料,都是關於非洲和中東一些比較落後地區的當地民俗,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把它完全背下來——」少校說着,丟給郎戰一本書。
書明顯是打印出來再裝訂成的,郎戰接過來翻了翻。許是見他不甚專心,少校說:「加百列,不要不以為然,不誇張的講,這本書上所記載的每一個當地世俗習慣,都會有一個甚至多個相應的流血故事。」
上午是戰術課,下午則是強化課。強化項目,少校原本傾向於駕駛,不過,在看到郎戰將一輛皮卡玩得很溜後,他直接帶郎戰去了不遠處的直升機訓練場。
「剛才是狼人?就是加百列?」少校和郎戰一前一後往直升機訓練場走去,一號魔鬼看到他們的背影,他轉頭問二號魔鬼。
二號魔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