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肘」高達省之後,上台的是「八極拳」申鄭玉。荊軻經歷剛才一戰,力氣和精神似乎損耗極大,一開始被申鄭玉攆着打,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便中了申鄭玉一拳三腳,其中,挨的第三腳直接被踢飛出去,差一點就摔下了擂台。
「還好還好,」「首長」身邊的迷彩服小年輕見狀,輕吁一口氣道。說完,他發現「首長」臉色越發陰沉,再看看擂台上,問:「不對嗎?」
「首長」就差咬牙切齒了,說:「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在演戲?」
迷彩服小年輕瞪大眼睛看,只覺得荊軻和高達省出拳都極重,根本不像是搭檔演戲,他摸摸腦袋說:「這麼重的拳腳,挨一下肯定受傷,不像是演戲啊!」
小年輕旁邊,剛擠過來一個皮膚比較黑的迷彩服,他接話說:「還真看不出來。」
「首長」聽見他的聲音,偏頭看了看,問:「兄弟們都安排好了?」
「有幾個傷勢比較重,醫生說,要想保證斷肢的成活率,必須立刻轉往大醫院。」
「那就轉啊,等什麼?」
「陳旅長不讓。」
「為什麼?」
「他沒說理由,我估計——」皮膚較黑的迷彩服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應該是怕暴露,最後變得不可收拾。」
「那兄弟們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看着他們變成殘廢?」小年輕問。
「首長」沒有接話,而是表情痛苦的看向擂台。過了一會,他說:「鄭軍,你再跑一趟,讓鎮上的醫院先幫忙穩定住傷勢,保存好斷肢——我們這邊爭取速戰速決。」
鄭軍:「頭,我想不通。讓我們直接幹掉荊軻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抓活的?」
「鄭軍,你又不是第一次接觸那個人,還不清楚他的脾性嗎?」
「麻蛋!這根本就是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小年輕說話:「你直接說不把我們當人看不就行了?」
「首長」眼睛一瞪,喝道:「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擂台上,申鄭玉和荊軻好一番纏鬥,漸漸的,迷彩服小年輕也看出了名堂,那就是,荊軻越打越精神,申鄭玉卻越打越頹勢。終於,申鄭玉一個轉身不及,被荊軻一腳踹在屁股上,隨即以一個完美的前空翻,翻出擂台,落到了地上。
擂台上,荊軻抱拳:「承認!」
擂台下,申鄭玉回禮:「技不如人,慚愧!」
小年輕手指他們,眼睛瞪得老大,說:「這也太假了吧?!」
申鄭玉之後是「蔡李佛拳」陸天一。陸天一還沒上台,「首長」說道:「陸師傅,他們欺我,你也要欺我嗎?」
陸天一還未答話,高達省和申鄭玉眉頭同時一蹙,異口同聲道:「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假打?」
「首長」:「難道不是嗎?」
高達省和申鄭玉正要發作,擂台上荊軻朗聲說:「田擴怎麼會派你這麼個弱智來主持如此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告訴你,這裏是武林鎮,武林鎮!」
「武林鎮不打假拳,這是武林鎮的立足根本,」李正霆低聲解釋道。
「首長」搖頭:「我不是瞎子。難道說,眼見還不能為實?」
李正霆:「內家拳和外家拳不一樣,外家拳看上去熱鬧,但殺傷力其實有限。內家拳一個弄得不好,那就是殘死的結果。」
「哼,那為什麼拳擊選手和傳統武者比賽,落敗的都是傳統武者?這如何解釋?」
「你見過我們武林鎮有人出現在外面的賽事上嗎?」
「李會長,我們是一起的!」
「當然。我只是想告訴你,武林鎮不打假拳!」
「首長」眼睛一眯,和李正霆對視一陣,見他目光始終堅挺,不禁出語諷刺道:「沒想到李會長也有硬氣的時候。」
李正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武林鎮人,這一點,就是我將來變成骨灰,也改變不了。」
「我等着看!」「首長」惡意說道。
「現在上台的是蔡李佛拳的陸天一陸館長。陸館長浸淫蔡李佛拳幾十年,在武林鎮罕有對手,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荊軻大俠可還能堅持……」擂台上,主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