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能確認之前究竟是一次技術故障還是因為遭受了攻擊,所以並沒有立刻開放權限。
沒有了間諜衛星的鎖定,郎戰就成了脫韁的野馬,而裝甲車上的格魯烏標識反而成了他的護身符。他一路向東再向南疾馳,順利的闖過幾道自衛隊的關卡後,遠離了辛菲樓波爾的戰鬥現場。
貓頭鷹還有齙牙的屍體依舊留在原地,齙牙還好,貓頭鷹的身份太過敏感,伊凡識相的根本不敢對他有任何動作,只怕會給他人留下攻擊自己褻瀆英雄屍體的藉口。
康格里夫斯基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那裏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自衛隊的武裝人員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當地民眾。現場遺留下來的戰鬥痕跡非常明顯,學校被炸塌的教學樓四樓陽台還有大門口圍牆上的彈孔、破損痕跡無不在無聲的告訴着圍觀者,這場戰鬥的火力輸出非常密集。
「讓開,都讓開!」自有手下給康格里夫斯基開路,康格里夫斯基面上一絲表情也無,靜靜的走到貓頭鷹身邊,蹲下,然後,額頭上的青筋就勃動起來。拿起貓頭鷹的右手,現他的指骨還有上臂尺骨、橈骨都斷了,康格里夫斯基的嘴唇咧了咧,出幾聲若有若無的吸氣聲。又注意到貓頭鷹襠~部的異常,他毫不猶豫的伸手掏摸了一把,然後面頰上的肌肉無意識的跳動兩下,心中便升起絲絲寒意。外人只看到貓頭鷹的腦殼癟進去一塊,下巴也呈現怪異的形狀,康格里夫斯基卻能第一眼就看出貓頭鷹右手的異狀。這就是所謂內行和外行的區別。最後,康格里夫斯基才注意到了貓頭鷹左手的匕,他掏出手套戴上,想要將匕拔~出來,開始沒怎麼用力,居然拔不動。又用力試了兩次,依舊拔不出來,他咬咬牙,雙手掰開貓頭鷹的左手五指,這才成功拿起匕。細細的看了一會,沒現匕上有毒素,康格里夫斯基面上表情不動,眼眸深處卻有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逝。須臾,他站起來,嘶吼:「都圍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追!」
他的手下立刻開始驅散人群。伊凡走到他身邊,說:「貓頭鷹身上的應急裝置自帶攝像系統,應——」
「我知道!」康格里夫斯基直接打斷,語氣冰冷的說:「你們先現了加百列,但是卻跟丟了他?!」
「我——」伊凡一愣,意識到什麼,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康格里夫斯基轉身瞪着他,目光森寒:「我不需要解釋,貓頭鷹死了,一個兵王死了,總要有人為他的死負責!」
伊凡瞪大了眼睛,牙根緊~咬。稍後,在康格里夫斯基的逼視下,他身上剛剛凝聚起來的氣勢如潮水般褪去,目光變成了死灰色。早先,被勒令配合貓頭鷹和齙牙行動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即在需要的時候被推出去當替罪羊。他已經十分小心了,然而卻依舊難逃這個命運。
「加百列受傷了,匕刺進去有四公分左右,足以傷到他的內臟,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將魚人借給你,他了解加百列。三天時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垂下眼瞼,伊凡悶聲答:「是!」
道路兩邊的景色忽然變得熟悉起來,郎戰放慢車想了想,腦海中很快有了印象。然後,「尼瓦西科斯」這個名字便躍入腦際。
尼瓦西科斯當時獲得自由之後立刻向格魯烏報告,從他的立場,這是愛國心的體現。但是在郎戰看來,這卻是對他的警告紅果果的乜視。哪怕是為了給獨眼龍還有短鼻猴他們一個交代,他都會找到尼瓦西科斯,兌現自己當初放下的狠話。
算是黑暗世界的行~事準則,不知不覺間,郎戰已經完全融入其中。
一輛摩托車遠遠的駛了過來,郎戰站到路中間舉起了右手。
摩托車騎士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穿着一件很拉風的皮夾克,他看到了郎戰身邊的裝甲車,特別留意到上面的格魯烏標識,再看到郎戰身上的斑斑血跡,眼神便有點灼熱。
「兄弟?前面是不是打仗了?」停下車,他問。
郎戰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走到他身邊,伸手直接將他拽下來,在他勃然變色的時候說:「裝甲車換摩托車?小子,你賺大了!」
小伙子並不傻,抓~住郎戰拽住他的右手,問:「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和你換?」
郎戰臉上的笑容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左手搭上小伙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