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頂多頭疼發燒天把天。」
「他能和你比嗎?他已經快七十歲的人了。」
「練武的人,越老才越會體現出不凡——這話是我師父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加百列,你害死我了!」顧長書雙手捧臉,把頭埋在了膝蓋上。
郎戰領悟錯了意思,撓撓腦袋,一時吶吶無言。過了好一會,他說:「全世界這麼多人,想要匹配一個腎源,應該不是很困難。廣撒網、高價求之——暗網上你發佈過廣告沒有?暗網幾乎無所不能的……」
「問題是等不及了啊!」顧長書叫道。
「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比如說,轉基因療法?!或者,仁醫療法。」
「我父親就是練武的,會不懂得仁醫?能試的都試過了,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想着換腎。只是,我父親的血型本來就少見,而且,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一般人的腎根本不合用。」
「你知道秦三針的吧?」
「誰?沒聽說過——」
郎戰和顧長書沒能繼續聊下去,因為歐陽男到了。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她一到這裏,僅僅是藉助車燈燈光看了郎戰和顧長書兩眼,馬上就有了發現。回去的時候,她和郎戰共一輛車,坐在車上,她一邊伸手掐郎戰腰間的軟肉,一邊說:「你們之間肯定有事。」
郎戰這個時候除了裝傻還能咋的,問:「什麼?」
「別給我裝傻,你和顧長書,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郎戰開始摸鼻子。應付這類事情,他以前是沒經驗的,所以吃了不少癟子。但是現在——「別亂說,她是我師叔,我是她師侄。而且當時在打仗——你摸摸我的臉,都是傷——哎喲!你幹什麼!」
歐陽男沒去摸他的臉,而是摸向他的要害,並且使勁的捏了一下。
女人啊,實在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要知道,在此之前,郎戰和歐陽男別說有肌膚之親了,便是並肩坐在一起都不曾有過。可是現在,僅僅因為歐陽男察覺到了郎戰和顧長書之間的曖昧,然後,她就好像一下子完全放開了。
郎戰不敢太過分的拒絕,只好用扭動來表達不滿,嘴上說:「龍旗死了好多人,你,我——」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只希望你能兌現承諾——」歐陽男說到正事,終於拿開了手。
郎戰乘機扭動兩下,好把某樣東西藏起來,說:「放心吧,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家庭,我會保證他們全家幸福終老。他們把最優秀的兒子交給了我們,這是他們應得的——」郎戰還要說什麼,感覺到她摟住了自己,身體先是微微一僵,然後趕緊放鬆開了。
「郎戰,我好怕。知道嗎,當時我以為會永遠的失去你——」歐陽男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喃喃道。
留在三線的歐陽男並不好過。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其實更適合於衝鋒在第一線,否則的話,就會被各種負面情緒所左右。而對她來說,這種煎熬甚至比中彈受傷還要難受。
「肇始龍,你覺得怎麼樣?」郎戰岔開話題。這個時候,這樣的環境下,實在不適合談情說愛。而且,受戰事影響,郎戰現在的心情其實非常糟糕。
「不錯,假以時日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的。」
郎戰朝窗外看看,當然看不到肇始龍,不過,卻能看到天邊透出的一點光亮——不知不覺之間,一夜就要過去了。毫無疑問,那是漫長的一夜。
郎戰不說話,歐陽男抬頭看看他,問:「你和顧長書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知道——郎戰摟了她一下,說:「戰場上能發生什麼?槍林彈雨裏面,就算我有那份定力,但是顧長書,她行嗎?你呀!能不能拿出你大隊長的氣魄來,不要胡思亂想?」
「什麼胡思亂想。知道嗎,我做夢了,夢裏,我看到你全身是血,身上好多地方的傷口皮肉都翻了出來——邱平混蛋!當時我不應該聽他的,應該立刻趕過來!」
「夢和現實往往是相反的。對了,我讓你聯繫董長勇,他什麼時候能到?」
仗打完了,島國人被趕走了,但是麻煩遠遠沒有結束。此戰,戰狼和龍旗的損失是島國人的兩倍余,雖勝猶敗。郎戰如果不能找出對他的平板動了手腳的人,他是無法睡上安穩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