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以後,結實得如同石頭一樣,僅憑水泥,程越就值得重賞,只可惜他的武器不肯賣給我。」
察必道:「武器怎麼可能賣給大汗?這東西得靠自己,買是不行的。」
忽必烈道:「對,程越的箭已經差不多可以做了,就是太貴,不能造太多。他的弩我們也在戰場上弄到了一把,稱得上精巧絕倫!我問過兵部,說是能造出來,不過需要時間,還得保證程越那邊送來的鋼不能斷貨。他的鎧甲也能弄出個大概,差就差在布上,我們的布一磨就碎,他們的布就不會,真是神奇。」
察必道:「程越在報紙上公開說『科技為先』,這些全是他的心血,哪裏會那麼容易就仿製成功,慢慢來吧。」
忽必烈嘆道:「最難的是他的炸彈,那個威力,據說驚天動地啊,可是配方完全沒有頭緒。還有他的滑翔翼,弄出一模一樣的看似容易,但又重又笨,根本不能飛,我們連杆和布料是什麼做的都不知道,造出來的零件也不好用,工匠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察必道:「不能急,大汗也別擔心,最快四年後程越要西征,西征哪有很快回來的?總要拖上幾年。這樣一來,十年內我們都不必擔心程越會轉頭對付我們,況且還有完澤在他身邊。這十年間,程越能造的東西我們一定也能造出來,至少也會接近,沒什麼大不了的。」
忽必烈道:「這個我知道,我只是佩服他,了不起啊。」
察必微笑道:「大汗這個了不起的駙馬過幾天就要走了呢。」
忽必烈嘆道:「是啊,他雖然不聽話,愛自作主張,可是他在大都我很開心,過得一點也不無聊。等他回來吧,今年夏天征討日本,他一定又得給我搞出一大堆麻煩。」
察必笑道:「程越做的每件事情都對大汗有利,大汗何妨由着他呢?他這半年為大汗盡的力比別人一輩子都多,大元也得以長治久安,大汗真的從他身上獲益匪淺。」
忽必烈點頭道:「確實如此,連西征的大計都是他定下來的,氣魄之大,佈局之深遠,人所難及!」
察必道:「我聽說前幾天脫歡察兒給大汗上了一道密奏?什麼事情?」群臣的秘奏忽必烈一向不瞞她,但這道密奏卻沒跟她講過,察必很好奇。
忽必烈猶豫了一下,道:「察必,我告訴你,你不要生氣,他也是一片忠心。脫歡察兒勸我不惜一切代價殺掉程越,最好現在就殺!日本可以由我們自己打,西征可以讓那木罕他們去做,這些都不成功也不要緊,程越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察必怒氣陡生,叱道:「脫歡的命也不顧了麼?程越的大軍陳兵在大都城外,猛將如雲,難道都是擺設麼?脫歡察兒一個區區的右司郎中,竟敢上這種奏章,是不是想死?」脫歡是察必所生,對察必一向很孝順,在皇子公主中的人緣也好,察必氣憤是理所當然的。
忽必烈忙道:「他說他的,朕當然不會聽!我已經將這封奏章退回給他,你的身體剛好一點,不要太生氣。」
察必余怒未消,道:「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無事生非。這次若不是因為程越,大汗能凱旋而歸麼?完澤剛嫁過去,就要殺駙馬了?混賬!」
忽必烈面色尷尬不已。察必性子和善,很少發火,脫歡察兒的奏章真是惹急了她。
忽必烈寬慰察必道:「我總不能因言治他的罪吧?當沒看到也就算了,我也覺得荒唐!」
察必經過忽必烈幾番勸說,怒意才稍解幾分。而在寢殿門口,南必偷偷地聽着他們的對話,悄然而退。
這邊廂已行刑完畢,馬福向不忽木拱手道:「大人,王爺還有另一件交辦的事情,要向大人討要一件東西。」
不忽木怔道:「王爺想要什麼?下官無有不從。」
馬福道:「王爺指名要嘉木揚喇勒智的腦袋,要我拿上它回去復命。」
不忽木訝異地道:「王爺這道命令還真是奇怪,不過沒關係,馬將軍把頭顱拿去吧,沒人替他收屍。」
馬福跳下觀刑台,走到嘉木揚喇勒智的屍首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將他的頭放入其中,把布袋紮緊,向不忽木遙遙一禮,打馬揚長而去。
鐘鼓樓周圍的幾條街道伏屍遍地,血流成河,大都的百姓卻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他們唱着歌,指着喇嘛
第四百五十章 先閹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