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來吧。」
後深草法皇苦笑着點了點頭,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十分乾脆。他本就是退位之身,沒什麼可爭取的,只可惜了熙仁的皇太子之位。
熙仁皇太子先走到程越面前,先給程越躬身一禮。
後深草法皇站到熙仁皇太子身邊,向程越合什為禮。
後宇多天皇扶起龜山上皇,慢慢走到離程越最近的位置,面色沉重地向程越鞠躬。
程越沒有還禮,只細細地端詳這兩對父子,直到把他們看得不知所措為止。
程越笑了笑,和善地對熙仁皇太子道:「皇太子殿下,你的鋼筆書法練得如何了?」
熙仁皇太子忙從懷裏取出一張習作,雙手捧到程越面前,道:「臣承蒙殿下賜筆,日夜苦練,不敢稍有懈怠,懇請王爺指教。」
程越接過習作,認真地從頭看到尾,讚許地道:「好,看得出來,真是下了一番苦功。」
熙仁皇太子鬆了口氣,道:「臣不敢辜負殿下的期望。」
程越把習作還給熙仁皇太子,對後深草法皇道:「你養了個好兒子啊。」
後深草法皇合什道:「多謝殿下關照熙仁。」
程越微微一笑,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將手伸到完澤面前。
完澤從懷裏取出一卷大宋皇帝的聖旨,放在程越手中。
程越把聖旨推到龜山上皇和後宇多天皇的面前,道:「這道聖旨,我在臨安時已經請了下來,你們接旨吧。」
只見聖旨的捲軸上寫着八個工工整整的大字——《日本天皇退位詔令》!
龜山上皇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渾身抖個不停,眼前這封薄薄的聖旨,在他心中卻重逾泰山,遠比催命符還要可怕!
日本傳承一千多年的天皇制度,已到了最後的時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