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與她說些日常瑣碎的事,以及她考到外市某大學外。
卻,再無其他。
而且語氣也不似最後一條悲傷,是她一如既往大大咧咧明朗的口氣。
聶相思一一看完這些微信記錄,只覺得心口飽脹着一股難以難說的沉悶和抑鬱。
夏雲舒沒什麼朋友,也不習慣將自己的難過和傷口袒露給旁人看。
饒是她。
她也鮮少與她提及不開心的。
她活得像個小太陽,可她的內心,缺如沉澱進冰井裏的月,孤獨清寂。
所以。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讓一貫堅強的她,竟跟她說出難過得快死的話
聶相思握緊鼠標,點開徐長洋的微信對話框。
「徐叔?」
徐長洋在一分鐘後回過來。
「嗯哼。」
聶相思沒猶豫,在鍵盤上敲了一行字過去。
「你有雲舒的聯繫方式麼?我想找她。」
聶相思發過去後,等了五分鐘,徐長洋都沒回過來。
聶相思沉不住氣,又發了一條。
「徐叔,你還在麼?」
「雲舒是誰?」
徐長洋這次很快就回了,只不過卻是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詢問。
聶相思,「」
一口氣就那麼吊着,好一會兒沒下得來。
猶記起上次她問他雲舒的事,他也是這樣冷淡的態度。
所以,這四年裏,到底還發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聶相思盯着與徐長洋的對話框看了半響,最終只是閉了閉眼,沒再追問。
如果他與雲舒最後沒走到一起,那麼她想知道雲舒的事,就跟徐長洋問不着了。
「徐叔,晚安。」
聶相思發過去後,就將電腦關了。
聶相思卻不知道。
有一個男人在聽到「夏雲舒」這個名字後,站在黑漆漆的窗口前,手指尖夾着那根尚未來得及點燃的煙,就那麼夾了一整晚。
翌日,聶相思起床收拾妥當,從臥室出來,朝聶時聿和聶時勤的房間走。
走到一半,一道開門聲從後響起。
聶相思腳步微頓,回頭看去。
就見高大的男人從書房邊解襯扣邊走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時,聶相思心尖便是猛地一收。
他是一整晚都在書房工作?
戰廷深靜靜凝着聶相思,面上倒也不見絲毫倦怠之色,只是沉黑的眼眸多了幾縷紅血色,顯出了幾分倦色。
聶相思狠狠心,想轉身繼續往前走的。
可雙腳像是被什麼給用力釘在了地板上,愣是邁不開步。
聶相思閉眼。
總覺得自己在某人面前敗得很徹底!
「幫我一個忙。」
戰廷深突地開口,經過一整晚的苦熬,磁性的嗓音帶着幾許喑啞,更添低醚。
聶相思眉毛動了動,粉粉的小嘴倒先撅了起來,那小樣就像不樂意。
戰廷深眯眼,暗哼,轉身朝主臥走。
聶相思盯着某人寬闊的背脊,撇撇嘴。
什麼嘛,她還沒答應呢?!
想是這麼想的,聶相思還是邁腿跟了過去。
戰廷深站在門口等她,幽深的黑眸像一張網緊緊罩着聶相思。
聶相思小臉上掛着小不耐煩,耳尖卻似剛被大火燎過般,紅得透透的。
待她一走近。
戰廷深二話不說拖起她一隻手握緊,拉着她就朝屋裏走了進去。
聶相思還沒反應出來啥,人也已經被他扯進了屋,且房門也被他摔上反鎖了。
聶相思吸氣,小聲低呼,「好黑。」
啪
灼目的燈光一下射進聶相思的眼球。
聶相思閉眼,把臉微微朝戰廷深的胳膊擋了擋。
戰廷深摸摸她的頭,鬆開她的手,幾步上前,將房間裏的黑色窗簾,一一撐開。
聶相思適應了屋內的光芒,大眼掃過戰廷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一向簡潔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