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任何人,都比不得她們在她心裏來得重要!
「一切都是爸爸的錯要不是爸爸你們現在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被人逼得這麼緊!」陳屹寬用力抓緊方向盤,聲音悲憤,重重說。
謝雲溪睫毛顫了下,看向陳屹寬,對他努力一笑,「爸,跟您沒關係。當年的一切,本就是有人栽贓抹黑,我和心微那時不過還沒有能力,所以才讓某些人得逞,讓您蒙受冤屈,坐了這麼多牢。可是現在不同了,我跟心微都長大了,也有能力了。您放心,那些誣衊您的人,我和心微一個都不會放過!等這件事平息後,我和心微就跟那些人好好算算總賬!」
「雲溪說得沒錯。爸,你平白蒙冤這麼多年,不能就這麼算了!那些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白心微捏着拳頭,憤憤道。
陳屹寬聽到謝雲溪和白心微的話,渾濁的雙眼卻是一閃,抿緊嘴唇,下巴也只是微不可見的往下點了點,什麼都沒說。
謝雲溪沒讓陳屹寬開車去他現在暫居的地方,而是在街上轉了幾十分鐘,便讓陳屹寬把她送回了謝家別墅。
回到別墅。
令謝雲溪萬萬沒想到的是,陸兆年竟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謝雲溪一顆哀慟的心,在霎時間又熱烈的跳動起來。
她雙腳定站在玄關口,雙眼在不自覺間通紅,就那麼盯着坐在沙發里,同樣望着她的帥氣男人。
只是這樣彼此看着彼此而已。
謝雲溪便覺得心頭悄然溢滿了感動。
謝毅陽和溫如煙也在客廳沙發里坐着。
見謝雲溪又是紅了眼又是一臉複雜情緒的,只以為謝雲溪是難受,並未作他想,都相信了,謝雲溪其實並不喜歡陸兆年這件事。
大約是覺得謝雲溪和陸兆年兩人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謝毅陽和溫如煙「體貼」的站起,離開客廳去了二樓,將客廳偌大的空間留給了謝雲溪與陸兆年。
謝毅陽和溫如煙去了二樓,謝雲溪和陸兆年四目相對好一會兒。
陸兆年才緩慢揚起嘴角,還是那副毫無芥蒂俊朗陽光的模樣,「表姐,你要在那兒站多久?腳累不累?」
謝雲溪聽着這把與往日無異的生硬,蒼茫垂下頭,沒讓自己掉眼淚的樣子被陸兆年瞧見。
她僵硬的抬動雙腳,慢吞吞的換上拖鞋,才仰起臉去望陸兆年,「瞧瞧這是誰來了?稀客啊!」
陸兆年揚揚眉頭,「表姐現在是越來越紅了,紅得連我這個表弟都快不認得了麼?」
「論紅,在陸擎集團總裁面前,我這個彈鋼琴的可就遜色多了。現下在潼市,哪還有比陸擎集團的總裁更出風頭的人存在?」謝雲溪走到沙發出,把手裏的包放到沙發里,紅腫着雙眼看着陸兆年,端着笑柔柔說。
可這笑裏頭吧,分明又夾着委屈和苦澀。
陸兆年落在謝雲溪臉上的雙瞳微微一定,倏地輕輕笑,寬闊的背貼靠在沙發背上。
謝雲溪望着陸兆年從褲兜里嫻熟的摸出煙和打火機。
又看着他自如的抽出根煙叼在唇間。
咔
打火機在他修長的兩指間竄起艷紅的火焰。
謝雲溪就那麼看着陸兆年點燃香煙,一口一口的嘬。
灰白的煙霧從他唇間和鼻息噴湧出,在半空中盤着圈往上,越來越薄。
謝雲溪暗暗掐了手心,盯着陸兆年那張在薄薄煙霧下看得不甚分明的俊臉,努力扯動嘴角笑,「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陸兆年幾分慵懶的眯着眼,抬抬稜角分明的下巴,示意謝雲溪坐下,「沒多久,幾個月前吧。」
幾個月前
謝雲溪往沙發里坐的身子有些僵硬,掩着睫毛,低聲說,「這麼說來,從相思回潼市沒多久,就開始抽了?」
陸兆年沒說話。
謝雲溪也沒抬眼,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你對相思情根深種。為數不多的醉酒經歷,每一次卻都是因為相思。現在因為相思,煙也開始抽了。」
陸兆年蹙眉,一張臉在這時又變得冷硬、薄涼。
謝雲溪抬眼看到,雙手握得緊了,「次次跟你說到相思,你都像變了個人似的,讓我總有好像從未認識過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