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了。反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最終跟誰結婚,又有什麼要緊的。」
「兆年」
謝雲溪忙從窗台下來,便要去追陸兆年。
「表姐,時間不早了,你留下來休息一晚再走吧。我明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要出面,就不陪你了。」
陸兆年卻道。
謝雲溪正要往前跨的腳滯停,眼眶裏蓄滿了淚,疼痛的看着陸兆年頹廢的背影。
回到房間,陸兆年將房門關上的一刻,他便將背靠在門板上,頭同樣往後仰着,露出他修長的一截脖子和男人堅硬的喉結。
房間的燈沒開。
但落地窗的窗簾卻大大敞開着。
從窗外投映而入的夜光把整間房映照着明明滅滅。
垂在身側的一隻手不知不覺抓緊了手裏的啤酒罐。
陸兆年盯着房間中央的燈,無邊的空將他整個心扉充斥。
他方才與謝雲溪說的那番話並不算假話,恰恰的,他說的都是真的。
戰瑾玟醒來後,如若她仍是堅持己念要跟他結婚,他勢必是要娶的,沒有第二個選擇。
「沒有選擇沒有。」
陸兆年喑啞自嘲的笑,眼角卻在這一陣似有若無的笑中,被什麼冰涼的東西,一點一滴沁潤。
這一晚,謝雲溪沒走,在客廳做了幾個小時,便去廚房給陸兆年準備早餐。
而陸兆年晨起收拾好從房間出來,謝雲溪已經將做好的早餐擺好放在了餐桌上。
謝雲溪頭髮隨意往後挽着,身上還是昨晚那身簡單的裝扮,素麵朝天望着陸兆年恬靜笑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到「賢良淑德」四個字。
陸兆年星眸輕閃。
「兆年,來吃早餐。」謝雲溪柔柔叫他。
陸兆年頓了頓,還是點了下頭,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謝雲溪看着他坐下,也跟着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溫柔望着他,「快吃吧。」
陸兆年拿起勺子默不作聲喝粥。
謝雲溪見他只喝粥,笑了下,「光吃粥很容易餓的,吃點其他的吧。」
幾秒後。
陸兆年才說,「你知道我早上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每次只有你來時,看你做得辛苦,不好辜負你的心意才逼自己吃點。」
說完,陸兆年直接端起碗,將剩下的粥幾口喝了,放下碗就站了起來,「我去公司了。」
「你再喝一碗啊。」謝雲溪蹙眉。
「不了。」
陸兆年沒看她,拿起外套轉身就走,路過沙發時,順手提起公文包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了去。
謝雲溪輕抿唇,看着陸兆年在玄關換了鞋,頭也不回的離開,落寞慢慢爬上了她的眼睛。
謝雲溪看着桌上自己精心準備的好幾種早餐,都紋絲未動,放在桌面上的手,也緩緩捏緊了。
謝雲溪許是見陸兆年並未如她想像般厭憎排斥她,那晚去陸兆年公寓後,連着兩天,除了白天中午會出門回一趟謝家別墅外,其餘時間都在陸兆年的公寓待着。
早上給陸兆年準備愛心早餐,晚上無論陸兆年多晚回公寓,謝雲溪都親自下廚給陸兆年做夜宵。
對此謝雲溪留在他公寓對他做的這些,陸兆年都「接受」了。
第三天晚上。
謝雲溪等到凌晨一點過,陸兆年才帶着一身夜風回到了公寓。
謝雲溪殷勤的上前,從陸兆年手裏拿過他的外套和公文包,將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抖開西裝外套往衣架上掛時,謝雲溪突然嗅到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謝雲溪握着陸兆年外套的手,猛地僵了僵,幾秒過去,她方如常的掛上衣服,對陸兆年說,「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陸兆年看她一眼,換了鞋就朝客廳走,「不用了。我剛在醫院陪瑾玟吃過。」
「你說什麼?」
謝雲溪突地一臉古怪的盯着陸兆年問。
陸兆年坐到沙發里,遠遠的看了眼謝雲溪瞪圓的眼睛,聲音閒適,「我說我剛在醫院陪瑾玟吃過,所以今晚不用格外給我做了。一點多了,表姐去休息吧。」
「不,不是。」謝雲溪臉僵得厲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