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威脅我麼?」
「威脅你?這話從何說起?」謝雲溪歪歪頭,寒笑看着謝毅陽。
「你想讓我救你出來。」謝毅陽吸氣,「可是雲溪,我若能憑我之力救你出來,又何必你來威脅我救?我自然是會不遺餘力救你的!但是現在,我確確實實沒有這個能力。」
謝雲溪盯着謝毅陽,半響,對他笑了下,「爸爸,你錯了。我跟你說這些,並非想讓你救我出去。因為我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境地,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救我。」
謝毅陽眼底露出些迷惘,蹙眉道,「既然你清楚,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的理由是什麼?」
謝雲溪灰濁的雙瞳快速掠過一抹痛色,再開口時,她嗓音明顯啞了,「我想見見兆年。」
謝毅陽聞言,眉頭便皺了起來。
從知道謝雲溪喜歡陸兆年開始,謝毅陽就一直覺得丟臉和羞恥,甚至連親妹妹謝青瑗都不敢面對。
「爸,我現在沒有別的願望和想法,我只是想見見兆年。如果你能讓兆年過來見我,這件事我保證不會泄露給第三個人知曉。你一直看重的名譽也不會受到任何損害。」
謝雲溪話到這兒已經很明白。
如果謝毅陽拒絕她的要求,那麼謝毅陽做的這些醜事,她不保證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謝毅陽在話劇行業有很高的威望,這樣的人,一般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把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若是他做的這些事傳揚出去,謝毅陽大半輩子積累下來的好名聲,便會毀於一旦。
謝毅陽忍不住咬咬牙,看着謝雲溪冷冷笑了聲,「雲溪,我真沒想到,我們父女倆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
謝雲溪在這時倒露出幾分真誠來,「爸,我也不想這麼做。可也請您理解我。這輩子我沒喜歡過別人,就喜歡兆年。你心裏同樣有深愛的人,我想你應該能懂我的心情。」
「」謝毅陽輕眯眼,看了眼站到鐵門外盯着兩人看的獄警,他知道這次探視的時間快到了,「雲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讓兆年來這裏見你。不過你除了答應替我保密以外,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謝雲溪卻立刻輕輕搖搖頭,「爸爸,我不能答應您。」
事情到現在,溫如煙是她唯一的籌碼。
即便她無法自救,起碼她能利用溫如煙讓聶相思難受一輩子!痛苦一輩子!
「雲溪,你好歹叫了如煙十多年的媽媽。你真的忍心置她於死地麼?」謝毅陽盯着謝雲溪。
「我不忍心,可是我必須這麼做。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偏偏是聶相思的親生母親。」謝雲溪冷漠道。
「可」
「爸,時間來不及了。」
謝雲溪打斷謝毅陽的話,眸光凌銳盯着謝毅陽,「在救溫如煙和保住你的秘密這兩者間,你只能選一個。」
謝毅陽,「」
咣
鐵門適時打開。
謝雲溪盯着謝毅陽,「爸爸,我等你的答案。」
謝毅陽看着謝雲溪被獄警粗魯的抓起,推着走出房間,內心並非完全沒有波動的,否則,他剛才也不會落淚。
只不過謝毅陽這刻的痛楚中,又夾雜着幾許心灰意冷。
謝毅陽來警察局探望謝雲溪的第二天,又有人來了。
謝雲溪被帶着過來時,還以為是陸兆年終於來見她了,很是欣喜。
幾日來臉上的灰敗也一掃而空,灰濁的雙眼隱隱閃着光彩。
然而,當她過去時,卻發現來的人根本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陸兆年,而是戰廷深!
謝雲溪臉上和眼眸里的光芒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驚立在門口。
還是獄警用力推了她一把,將她推了進來。
戰廷深穿立領的白色襯衫,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他周身散發的氣場和光彩,亦無法遮擋。
戰廷深眸光不深不淺的看着謝雲溪,抬了抬下巴,示意謝雲溪坐。
謝雲溪沒有與戰廷深單獨相處過。
可她卻也深深領教了戰廷深的精明和冷酷。
面對戰廷深,饒是謝雲溪,也無法保持始終鎮靜。
「謝小姐,我沒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