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不是賭氣就是顯擺,故意讓裴亞茹難堪。
閆平川的夫人,周軒在起名館見過一次,非常文靜,看起來應該比丈夫小不少。閆平川對這個夫人非常寵愛,甚至放下校長的身份去和她逛街,可見感情深厚。
「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有美滿的家庭。不像我,千挑萬選的丈夫,婚後幾個月就病逝了,剩下我們孤兒寡母。能賣的都賣了,就盼着女兒趕緊長大找到一份好工作。平川啊,但凡我家中還有些基業,也不會舍着老臉來煩你。勝男是我唯一的女兒,千錯萬錯都是我鬼迷心竅」
「你們兩個還不出去?」閆平川打斷裴亞茹的話,沒好氣掃了一眼兩個傻乎乎的年輕人。
周軒猛然驚醒,連忙拉着裴勝男出來了。裴勝男特意將辦公室留了一道縫,將耳朵貼了上去。
砰!
門被關上了,還上了鎖,校長辦公室屋門質量就是好,隔音效果槓槓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周軒,他會不會欺負我媽媽啊?」裴勝男問。
「不會,閆校長是謙謙君子,怎麼可能打人呢?」周軒不以為然。
「我是說,那個意思,聽出來了嗎,他們曾經有一腿。」裴勝男保住了飯碗,好了傷疤忘了痛,又開始幻想。
怎麼可能!關門就是涉及到一些重要問題,不想被年輕後生聽去。
每個人都會經歷青春時光,這沒有什麼好丟人的,裴亞茹口口聲聲說對不起閆平川,也是謙虛的說法,至於真實原因,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在今天重新被翻了出來,屋內的兩個昔日戀人都沉默了,直到閆平川來到裴亞茹身邊坐下,裴亞茹還在捂着臉,難以抑制眼淚從指縫流淌。
「亞茹,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想太多。」閆平川嘆口氣。
「我家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父母也是希望我能找到更好的歸宿,我跟他們吵,絕食,甚至離家出走,但是在我媽病倒那一刻,我就全線崩潰了,只能回家老老實實聽他們的安排。」裴亞茹一口氣道。
「嫁給我又不是讓你去死,還是你立場不堅定,看中對方的家庭背景。」閆平川哼聲道。
「真沒良心,根本不考慮我的苦衷。你要是立場堅定,那晚我決定把最純真美好的東西給你,你別要啊!」
噗!
閆平川一口水噴了出去,劇烈咳嗽,裴亞茹還是心疼這個男人,連忙替他捶背,閆平川連忙邊咳嗽邊擺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