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後天可得要走了。這裏太悶,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裴勝男無奈道,不只是切卡萊麗,經閆平川親自轉達,讓周軒務必接受另外一家的邀請。
「呵呵,這次又沒玩成。不過,我相信,你將來會收到世界各地的邀請,只要我不跟着,去哪裏都能好好玩兒。」周軒說道。
嗯,裴勝男低着頭,哼道:「我還是最希望你能跟着!」
周軒只是笑笑。說起來,周軒來到這裏第一個伯樂是閆平川,屈居起名館,還是被恩師看中,還將他列入人才培養計劃,免去了學費。
第二個,便是裴勝男。如果不是她替自己兜着「失憶」的事實,以周軒基礎為零的外語,還有專業課以外的空白,周軒都有可能會被學校開除。
去醫院時,周軒只帶了艾米,裴勝男和管清說話直接,他擔心言語不和再起衝突,切卡萊麗的身體受不了。
來到病房,切卡萊麗正閉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卸去了妝容,顯得蒼老了許多,神情格外憔悴,睫毛還是濕的。
聽到聲響,切卡萊麗睜開眼睛,露出笑容,抬起一隻手,周軒上前與其握住。
「周軒,對不起了。」
「教授,言重了。」
無需多言,冰釋前嫌。切卡萊麗又嘆口氣說道:「多虧你提醒,送到醫院後醫生對我進行了有針對的檢查,這裏,還真發現了腫瘤。」
切卡萊麗指着頭部,淚水又落了下來,周軒安慰道:「教授是有福之人,手術一定會順利的。」
「唉,死是死不了。但是,精神卻垮了。以前的我,不知道累,熟悉我的人都說,切卡萊麗永遠是鬥志昂揚的姿態。」說到這裏,切卡萊麗露出驕傲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流淚道:「可是現在,我只是個病人。醫生也說手術成功率很高,但是,但是,我卻免不了失去某部分記憶。我躺在病床上一直在想,那部分記憶可以拋棄,什麼都不可以,尤其是語言學,如果丟失了,我寧可去死,真的,我一定會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