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想什麼,直言便是。」
裴琇默然片刻,才道,「陛下不覺得有奇怪嗎?東匈奴和西匈奴的反應反過來了,倒像是失蹤的人不是西匈奴的王子,而是東匈奴的王子。」
「可薩耶王子的的確確失蹤了,已經不在西匈奴的皇庭。」
鳳瑾皺眉道,裴琇道,「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丟了王子的西匈奴平靜得很,沒丟王子的東匈奴反而很緊張。要知道薩耶王子可是西可汗的獨子,沒了這個兒子,西可汗剩下的五個部落一個也保不住,都會投向東匈奴的懷抱。」
「但那五個部落都沒有動作,很平靜。」
「這就更奇怪了,按理,王子失蹤,下落不明,生死不明,部落首領為了部落的出路,一定會蠢蠢欲動的,就算不立即投向東匈奴,也會試探西可汗和東可汗的反應,可他們居然什麼動作也沒有,這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無名眸光微微一閃,突然開口,「我有個猜測」
「你算什麼東西?輔政大臣們議事,有你插嘴的份嗎?還有,在陛下面前,要自稱微臣,屬下,在本官和其他大人面前,要自稱下官!沒人教過你嗎?居然膽敢自稱我,誰給你的膽子?」
無名剛開口,就被李屹打斷。
御書房裏死一般的寂靜。
以無名的身份,他的確沒插話的資格,更沒踏進御書房的資格,但人人都知道他深得女皇寵幸,女皇帶他進御書房議事,也無不可。
總之,這事就是無人計較就皆大歡喜,有人要揪着這個不放,就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鳳瑾的臉唰的沉了下去。
齊大人眸光閃了閃,似乎想要和幾句,想了想,又閉上了嘴,做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