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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中午的時候,這三個人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微微點了點頭:「走吧。」
警車開動,車廂裏面只有我們四個人。
三個需要執行死刑的罪犯,在另外的車子上面。
車子開始開往刑場,就在路上的時候,我再次說道:「都給我注意一點兒,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命令。」
&准對方的後心,一旦命令下達,必須馬上開槍。不能出現絲毫的遲疑。」我沉聲說道。
死亡是令人恐懼的,但是最令人恐懼的地方,來自於死亡前的等待,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掉,到自己徹底的沒有呼吸之前這一段短暫的時間。
所以在這種時候,必須要快,不然的話,那種精神上的折磨,可能比肉體上的痛苦更加的令人難受。
眼看着這三個新人,我的臉色不由自主的眯在一起,這一次真的能順利嗎?
正午時分,太陽最大,也是最熱的時候,同時,也是一個人膽子最大的時候,尤其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基本上都是在中午的時候工作。
所謂的刑場,實際上就是郊外一塊被封鎖的樹林。
在這裏執行完槍決之後,在確定目標已經死亡之後,就會讓親屬過來收屍。
如果沒有親屬的話,就會直接拉到火葬場火化了。
就在我們身後,也有一批人從那個防爆車裏面走出來。
其中有一個是法醫,還有六個法警。
法醫的工作是檢查犯人是否真的死亡,至於法警,必須要全程目睹整個過程。
三個犯人,每一個犯人的頭上都罩着一個黑布頭套。
其中有兩個人,身子已經軟綿綿的,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幾乎是被拖着過來的,就在褲子上面,還能看到大片濕漉漉的痕跡,明顯已經崩潰了。
褲腿紮緊,避免屎尿漏出來。
這才是死刑犯最正常的反應,至於另外一人,看起來反倒是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沒有大叫,沒有哭鬧,沒有掙扎,就這麼平靜的被檢察官拉着,到了執行現場。
其中一個檢察官看了一眼時間,衝着我們這邊點了點頭:「到時間了。」
旋即,頭套被摘下。
三個人的真面目,終於出現在這陽光之下,背對着我們。
左邊和中間就是那兩個已經尿褲子的中年男人,在頭套被摘下來了之後,恐懼更是達到了一個極限,眼淚鼻涕橫流,嘴巴裏面更是在不斷的大聲的叫喊着。
&不要死,我不要死啊……放了我啊……」
哭泣着,哀求着。
身子在檢察官的壓制之下,都還在拼命的蠕動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至於最右邊,則是一個光頭壯漢,一米九的身材,看起來就好像一尊鐵塔一樣壯碩,光禿禿的腦袋上,紋着一條好像是龍一樣的紋身,赤裸的胳膊上,也全都是青紅相間的龍形紋身。
聽到旁邊兩個男人的聲音,這個壯漢似乎感覺有些看不起,瞥了一眼,輕啐了一口罵道:「艹,廢物,不就是挨槍子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真尼瑪丟人。」
這一個男人,即便是到死亡的時候,看起來依舊是相當的張揚。
我不知道這個傢伙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害怕,還是只是強撐出來的,但是像這個傢伙這樣,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坦然的,真的沒幾個。
如果不是還戴着手銬和腳鐐的話,說不定這個傢伙已經轉身將另外兩個男人給狠狠的毆打一頓了。
另外兩個人,很害怕這個壯漢,但是這種害怕,並沒有死亡的恐懼來的那麼深刻。
一個個身子依舊在不斷的哆嗦着,雙腿不斷打着擺子,濕漉漉的痕跡,不斷的順着雙腿上流淌下來。
&備,持槍!」在後面,我低聲喝道。
順子三個人一個個喉頭蠕動了一下,拿起了旁邊的步槍。
我眼角的餘光,能清晰的看到這三個人的手掌,都在微微發抖。
在跟罪犯對抗的時候開槍殺人,跟現在這種情況完全不同。
這些死刑犯現在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手腳都被困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