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知道這個理由的他,也找不到任何話來緩和這有些尷尬的氛圍。
「真的不合胃口,就不必勉強,我讓人換掉。」他輕聲說,心裏知道其實並不是早餐不合口吻。而是,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讓這氣氛變得自然一些。
封淨蕾猛地抬眸,「不用,我沒有說不合胃口,就是、,身體有些酸疼,所以有些不太舒——」
話還沒說完,她自己都震住了。
本來是打算找個理由來掩飾自己此刻的心不在焉,結果一開口,她自己都震驚了。
居然說酸疼,這豈不是刻意提起昨晚的事麼?
聲音戛然而止的她,此時此刻只想鑽到餐桌底下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她面頰更紅了。
「我、我的意思是,身上的傷疼,所以、所以……」
「你不用說了。」他開口,打斷了她。
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越說越亂,到時候氣氛也只會更加的尷尬。
他一開口,封淨蕾果然就不說話了,頭埋得更低。
她很清楚,經過昨晚的事,她已經沒有辦法和他若無其事的相處。
「那個,我……想回景城。」
「好。」
他一口答應,讓她有些意外的抬目,看着他。
不過下一秒,就只見秦非墨繼續用早餐,邊吃邊說,「明天,解決完這裏的事,我們一起回去。」
「……」希望落空。
原來他之所以答應得這麼幹脆,是決定明天處理完這邊的事回去。
可她不是啊,她是沒有辦法在和他共處一室,才想回景城。
反正陳鋒已經來了,這裏也根本沒有她什麼事,至於陪他的工作,想必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想到這裏,封淨蕾又忽然想到昨天他和傅承皓賭注的事情。
結果呢?結果是什麼?他贏了嗎?
再次抬目,看着眼前的秦非墨,她想問,卻又害怕知道答案。
萬一他輸了呢?她會不會真的就莫名其妙成了傅承皓的人?
不,他不是她的誰,沒有權利拿她做賭注,所以還是不問,就當做他和傅承皓的賭局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思及此,封淨蕾抿了下唇,打算若無其事的用餐,結果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又瞥見他纏繞紗布的那隻手掌心。
他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你的手,沒事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也讓秦非墨下意識的一頓,用餐的動作停了下來。
「沒事。」
喝了點粥,他放下碗勺,打算用筷子夾個小籠包來吃,結果因為右手受傷的地方處於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剛準備用筷子,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疼,他眉心一擰,筷子下意識的從他指間掉落了一根。
封淨蕾也抬頭,瞥着這一幕。
對秦非墨而言,這可能是件丟臉的事,知道自己可能暫時用不了筷子,索性也就不吃小籠包了,光喝粥。
而就在他準備再次拿起碗裏的勺子時,對面的人卻夾來一個小籠包遞到他面前。
他動作一頓,抬眸看着她。
被他這麼一看,封淨蕾也有些不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