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魏公公這些年雖然也在往自家的懷裏摟銀子,但幾年下來賺的銀子還不夠人家隨手漏出來的多,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行……拿咱家待會就給江浙發一封公文,讓他們幫忙尋找工匠,最多一個月就會有消息的!」看在小錢錢的份上我們的魏公公答應得特別痛快。
商議完正事後,楊峰便起身告辭,魏忠賢也沒有挽留只是將他送到了門口後便告別。
天啟七年七月初六天還未亮,跟來的時候一樣楊峰率領着數百名家丁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
對於楊峰的離開,不少人很是捨不得,但也有人則是歡欣鼓舞,這個瘟神終於離開了,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了。
密室里,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個人終於離開了麼?」
「是的大人,那個人確實離開了,小人親眼看到他帶着來迎接他的一千江寧軍離開的。而且小人已經打探清楚了,他們是朝着天津的方向走的。」
「好了,你下去吧。」
「喏!」
報信的下人走後,中年男子開來了身後的窗簾,一道陽光從窗外透了過來將密室照得明亮,露出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京城求官的錢謙益。
這段時間朱由校已經開始逐步清理東林黨在京城的力量,但為了避免過度的刺激東林黨,引起他們的反撲,朱由校還是做出了一些適當的讓步,譬如前幾天他就批准了錢謙益復職的摺子,任命錢謙益為寧波知府,雖然比起錢謙益以前擔任的吏部右侍郎的官職要小得多,可以說是降職了,但當事人對此卻毫不在意,寧波可是有名的富裕地區,去那裏當知府可是一個肥差呢。
等到報信的下人走後,錢謙益對坐在旁邊的李啟元苦笑道:「這個瘟神總算是走了,此人若是再不走,咱們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李啟元暗暗翻了個白眼,你這傢伙過幾天就要到寧波任職了,當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沒看到我還在這裏嗎?
說起來也有意思,原本李啟元和錢謙益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禮部右侍郎,倆人都是被免職的倒霉鬼,原本大家都是老大和老二,誰也別看不起誰,但誰也沒料到其中一個人竟然奇蹟般的重新受到了任用,這一下另一個人頓時就心裏不平衡了,憑什麼我還是平頭百姓,你卻重新當上朝廷命官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過錢謙益宦海沉浮了那麼久,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看到李啟元有些沉默後,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他安慰道:「李大人你也別想太多,陛下既然能讓我錢某人重新就職,想必您的事情也快了,左右不過是多等一些日子而已。」
李啟元卻是輕嘆了口氣:「受之,你也別安慰我了,我可是在陛下的心裏掛了號的人,陛下讓誰起復都不可能讓我起復的。原本我還想着讓景逸先生幫忙奔走一下,如今就連景逸先生也不在了,現在我是不報什麼指望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回老家安度此生了。」
一提到高攀龍,錢謙益眼中就是寒光一閃,「楊峰此人乃是所有讀書人的死敵,屢屢壞我東林黨的大事,恩師更是因此而命喪黃泉,此人一日不除我東林黨人則永無出頭之日!」
說到楊峰,李啟元眼中也是滿滿的恨意,說起來他之所以被罷官跟楊峰也有直接的關係,要不是因為楊峰,朱由校也不會當着滿朝文武的嘲諷他的屁股坐歪,他也不會為此而被迫辭官了。
想到這裏,李啟元心中不禁殺意大起,只見他恨恨的說道:「受之老弟,那個瘟神既然已經離開了京城,咱們是不是可以對那個人再來一次?」
「萬萬不可!」錢謙益一聽不禁大驚,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這些日子魏忠賢在宮中大肆清洗,咱們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幾乎被一掃而空,唯一剩下的幾個人也全都惶惶不可終日,根本沒有力量再對他動手了。
況且上次的事,我估計那個人已經對咱們有了懷疑,若是再動手的話恐怕會徹底惹怒他,屆時他必然會對東林党進行清洗,若是東林黨在咱們的手中亡了,百年之後我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恩師。」
一提到這一茬,李啟元也露出了一絲懼色。這一個月來,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