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很差、很糟糕,好些人只是剛剛踏入安身境的修為,不過一如守衛城門的那幾個漢子所言,這白谷城的人很富庶,因為有錢了,所有修武的人也就多了。
在門口坐了許久,日頭逐漸落下了山去,楚天的左右鄰舍,一家綢緞鋪、一家成衣鋪、一家生藥鋪,還有街對門的一座酒樓的掌柜見到楚天在門前坐了這麼久,他們也就猜出他是這家店鋪的新東家,紛紛走上來和楚天寒暄了幾句。
聽得楚天說他是個鐵匠,幾家鋪子的掌柜臉上笑容就越發燦爛了一些。
同行是冤家,既然楚天不是同行,那麼大家就可以做朋友了,畢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嘛!
於是天入黑的時候,對面酒樓『松鶴樓』的蔡掌柜,還特意的讓小二給送了六碗菜、一桶飯和一小罈子酒過來,幾個掌柜的就在鋪子門口路邊上飲了幾杯酒,算是給楚天接風了。
楚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慨。
對比之前連續快兩年時間被漫天追殺的悽慘模樣,這白谷城,卻也太平靜寧和了一些。
這,真的是同一個天庭麼?
幾個掌柜的都迴轉自家鋪子去了,楚天笑着將飯菜酒水一掃而光,搬了兩條長凳架在鋪子門口,斜靠在鋪門上,伸直了兩條腿,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南大街的北街口上,也正是最熱鬧的十字路口那兒,兩家門對門做生意的青-樓同時點起了大紅燈籠。
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一個個白谷城有頭有臉的土財主們就好像蝙蝠精一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青-樓門口,他們大聲的相互打着招呼,滿臉是笑的、趾高氣揚的走進了樓里。
鶯歌燕語,絲竹聲聲。
高空中,離地數千里的高度,大群天兵天將面色陰沉的帶着渾身殺氣緩緩飛過,對地面上的平靜的喧譁視若無睹。
楚天笑着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哼着歌,在這喧譁的平靜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