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句,那大個子隨即看向他,然後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都笑了下,仿佛是很平淡的事兒,然後兩人一起走了。
姜信懂唇語,想起那大個子問這小白臉是誰,結果那小子回答——不知道,反正我們養不起。
呵,竟是在調侃他麼?看來沒有察覺到什麼。
是他多慮了。
姜信收回目光,再沒有半點試探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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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賴等人都被抓了,趙欽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當日就喊着要買些好吃的慶祝,趙剛母子倒也高興,正要應允,許青珂兩人回來了。
一進門,許青珂就說:「是得吃好一頓,吃好了就可以去衙門領罰了,到時候得餓個好幾天。」
趙欽頓時臉色一垮,有些悻悻,「他們都被抓了,我就不能.....」
&個痞子無賴要整你,遠比不上一個縣令要整你來得厲害,別把別人當傻子,信不信現在鄭懷雲已經在考慮如何處置你。」
許青珂目光涼涼的,趙欽頓時感覺兩股顫顫,從椅子上滑下來,又跳起,「我去,我現在就去,飯也不吃了,索性把自己整的可憐一些,一次性打消縣令大人對我的惦記。」
說罷不等趙母等人反應便是跑了出去。
趙剛頓時感覺複雜——說好的長兄如父呢,這小子一點都不怕他,倒是怕急了青哥兒,真是見鬼了。
趙欽主動去了衙門,讓鄭懷雲對他的觀感好了許多,私底下也有屬下回應趙家人一向風評甚好,也的確出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兒子,但並沒有什麼大過,甚至趙剛販賣的豬肉也一向比其他人少些價格,很得周邊百姓好感。
既然如此,也不妨寬容一些,於是讓人罰了十杖已示懲戒,又判關他一段時日,到時候假稱讓趙家來交錢贖人也就是了,還能不惹其他賭徒懷疑,免得這廝一出牢房就招人報復。
鄭懷雲自問自己如此寬容體貼,又抓了這些害群之馬,肅清縣內賭~博風氣,已然是定遠縣的一個好縣令。
只是......
&案子不能再拖了,不然屍身腐爛,很難處理。」
他倒是想將這案子徹底掩埋,讓那屍身腐爛無人知,可人多眼雜,誰知道有沒有人報私信給他的政敵,如此大為不妥。
於是在許青珂收拾行囊回了村子後的第三日,去縣裏走親戚的村民回來說縣城裏發生了無頭屍命案。
因為是發生在縣城裏的,村民們也不覺得慌,只是偶爾會談及。
許青珂回到村里就鮮少外出了,平日裏就在家百~萬\小!說練字,生活十分清心寡欲。
直到一個月後,有里長帶着人敲鑼打鼓得跑到他家門前。
鏗鏘,杯子落地,許大家裏一片混亂,所有人都驚愕得詢問着鄰居們彼此通告的消息——許老三家裏的許青珂又中了他們定遠縣的案首!
時隔五年,竟然又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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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趙婆本日日惦記自家兒子,但也花了點錢財得知自家兒子在牢獄裏面雖不自由,但並未受什麼苦,想着這小子從小到大頑皮惹禍一直被家裏慣着,雖說已經被嚇過了一次,但總得吃久一些苦頭才長記性,也好過他日後再犯,因而也就淡定了。
不過麼,等她在菜市場的時候通過別人的嘴巴知道許青珂中了案首,當時好生錯愕,繼而大喜,愣是買了好些糖果請人吃。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兒子中了呢,有人問了才知是人家媳婦的鄰里世交小弟中了,考試時還在她家裏住着呢。
雖然不少人心裏嘟囔這麼遠的關係也值得這麼慶賀,但不是不羨慕的——能當案首,來日考上秀才大有希望啊。
他們貧苦寒門人家若是出一位秀才,那便是雞犬升天,要知道就是豪富商家也信奉仕途才是正道呢,所以能讓一位準秀才住家裏,那可是文曲星庇佑,很有福氣的。
趙婆就這麼在眾人的目光下提着籃子嘚瑟回家的,回家後便是對自己的媳婦噓寒問暖,讓牛芳還以為自己婆婆中邪了。
當然,有喜也有悲,自然也有怒,暫且不說李申等人如何憤怒讓一個誰都沒料到的人當了案首,便是衝着那個賭約.....
定遠縣的考
9.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