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郎君說的。」
方子衡臉色一僵,但看到謝臨雲走過來還是掩飾了表情,從容一笑,繼而離開。
許青珂看着莊子外方子衡等人各自上馬車離開,耳邊聽到謝臨雲說:「小人行徑,偏偏偽裝成君子,還不如真小人。」
許青珂:「這世上能真正做自己的人終究是少的,倒也沒什麼可對他責難的。」
似乎很大度的樣子。
謝臨云:「就仿若許兄一直都深藏不露?」
許青珂轉頭看他:「謝郎君這番話有些奇怪了,難道許多人都在謝郎君面前露了嗎?」
這話還真是....謝臨雲表情僵了下,卻見這人偏頭勾唇,疏離幾分冷淡,又凝了幾分風雅:「何況露不露是別人的本意,看不看得出來是你的本事,委實沒有怪人的資格。」
謝臨雲回不上話,也只能皺眉:「我說不過你,方子衡也不甚重要。不過你可知三皇子他先前人前無視你,現在卻又忽然將你留下,無非是......」
謝臨雲見這人還是一片冷清的模樣,不由吐口而出一段話。
&前愛惜自己名聲,怕擔上龍陽之好。」
許青珂說着回頭看了謝臨雲一眼,目光清透極致,「他如此,其實我也一樣。」
謝臨雲瞬間臉色一變,握握拳頭,淡漠道:「的確得在意幾分,畢竟我等都是應試學子,將來是要入官場的。」
他轉身離開,許青珂看着他的背影,指尖輕彈,彈去衣服上落下的一片海棠花瓣。
不過她一進屋就聽到了霍允徹的話。
&信,你叔父最近可好?」
正在喝茶掩飾自己的蔣信手一抖,手中茶杯落下,茶水濺了衣服,他頓時恐懼趴伏在席上,「殿下息怒!」
霍允徹似乎驚訝,又似乎陰沉,當着許青珂跟謝臨雲的面忽然發作蔣信,這場面其實是有些嚇人的。
&怒?我可沒怒,你這般緊張,怕是知道你叔父一些事情吧,因此心虛?」
&敢,殿下,我叔父絕沒有....」
&這麼自信?那便讓你叔父過來帶你回去好了。」他這話說完,蔣信直接被霍允徹的護衛按在地上。
&雲,不知可不可以借我一小房間用用,免得蔣小公子沒地方去了。」
竟是要接着青樽莊子關押蔣信?以此逼慌蔣家?!!
的確是雷霆之勢,且還將青樽拉下水,到時候真出什麼事情,青樽很難撇清關係。
謝臨雲知道這一關不好過,曲了曲手指,道:「殿下是奉君上之令來江東剿除海盜的,一切節度皆是君上的意志,謝家豈有不從的道理。」
言外之意是不管他謝家因為霍允徹命令做了什麼,都是因為霍允徹現在是君王親派,無關站位。
霍允徹淡笑不語。
謝臨雲很快讓人安排了一個房間看押蔣信。
蔣信也不敢叫喊,只能被押走,臨走之前他忍不住回頭看向許青珂,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她之前對他說的話竟然跟三皇子一模一樣!
蔣信被押走了,現在又只剩下許青珂三人,難道下一個會是許青珂?
瞥過許青珂從到位的從容安靜,謝臨雲心中複雜,霍允徹也在此時笑問:「許青珂,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許青珂:「微末寒門,並未有一個叔父這般得殿下看重,何須害怕。」
這話意思聽起來怎麼像是——我出身不好,窮,也沒有當官的叔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霍允徹一怔,卻又看似不經意得說:「你倒是對目前江東局勢有些了解。」
謝臨雲暗想霍允徹是極擅長給人挖坑又轉眼就爆發翻臉的,在邯煬就見過許多□□的人被他如此拉下馬,但不知他此刻為何對許青珂如此.....
他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念,對了,霍允徹來江東之前必然對江東的事情瞭若指掌,既能以蔣信這微不足道的蔣家獨子為突破口,又怎麼會不知道江東許青珂最擅破案分析,且跟江東諸多知府大人關係不俗。
她的價值遠比章啟風這些人要高。
現在應該是在試探。
難道他是為了許青珂而來?
&塘里的水若是髒了,魚兒怎能
38.鹹魚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