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久我便覺得一股陰風颳了進來,等我朝着門口看去,黑白無常已經到了門口,手裏大鎖鏈子把我大伯給帶走了。
一邊走黑白無常一邊閒聊。
「溫家又死人了?」白無常把大鎖鏈子朝着肩上一甩,拉着我大伯朝着外面走,黑無常便說:「不知道是不是和溫家詛咒有關?」
「大哥,別人家的事我們不要管。」
「對。」
黑白無常漸行漸遠,我這才轉過身來,想到奶奶死的時候,和我說的那些話,她說溫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我爺爺開始就沒出過陰陽眼了。
這事我都沒放在心上,現在看確實有些蹊蹺的地方,應該好好的查查才行。
我大伯的葬禮吹吹打打的開始了,別人都去我大伯靈堂哭哭啼啼的時候,我則是起來去了我大伯平時住的那件房間裏面,此時我大伯母也不在裏面,我就朝着我大伯睡覺的床底下看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果然有個木匣子,我趁着沒人把木匣子給拿了出來,而後打開把裏面的家譜拿出來,放到身上,木匣子放回去起身又去了外面。
我大伯既然已經死了,我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我就藉口要走了,我大哥留我,問我不等到大伯下葬了再走,我便問什麼時候下葬的事情,大哥說它們興三天還是五天,溫家是大戶,雖然沒錢,但是也要面子,所以要五天下葬。
聽時間我就牴觸,誰有時間陪着他們五天,於是我就說我還有點事情,等下葬的時候我再來。
我這麼一說,大伯家的大哥雖然有點失望,但我從來和他們也不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於是便叫我把電話留下,說是有事給我打個電話什麼的。
如今家家都有手機了,平時也都沒見他們和我這麼熱情,要不是覺得我是半個陰陽先生,估計也不會要個手機號了。
臨走我把手機號留下,人去大伯的靈前拜了拜,連個頭都沒磕便走了。
剛出去一幫人在後面對我品頭論足,有說好的也有說壞的,我也都不在乎,要是怕人說,我就去我大伯靈前磕一百個響頭,那樣我不就孝敬了。
我奶奶活着那會,誰家死人我聽見哭聲便去看熱鬧,回家和我奶奶說誰加死人,誰哭的最厲害,誰沒有哭,我奶奶就和我說,人死如燈滅,明白人不哭,哭也沒用,哭有真心的哭的,有不真心哭的,也有不哭更傷心的,正所謂活着不孝死了亂叫,都是些心中有虧的人,特別哇哇大哭的,那些都是哭出來給別人看的。
其實我奶奶說的也不全是道理,許是也有真心哭的,而且哭的哇哇叫喚的,只是我奶奶不知道罷了。
離開大伯家我朝着回去的路走,路上把家譜看了一遍,這才知道,原來我爺爺上一輩,也就是我太爺爺那一輩,出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我太爺爺就是因為太厲害了,懲惡揚善的過了頭,得罪了一位當官的,而那個當官的不惜代價和我太爺爺鬥法到底
後面沒有記載了,至於詛咒的事情我也是一點沒找到,而我手裏的家譜,實際上只有半本家譜。
但有件事也是很奇怪的,我太爺爺下面除了我爺爺應該還有一個兄弟的,這個兄弟上面卻沒有了,到我爺爺和那個人,我爺爺下面開枝散葉,而那人便孤零零的一個人頭,這事便有些奇怪了,在往上看,我們溫家有五十代了,我太爺爺是第五十代,我爺爺是五十一,輪到我五十三代。
往下看也就沒什麼了,如果說我們溫家,我爺爺奶奶做出最大的貢獻是什麼,那就是生孩子了,我爺爺奶奶別的不富裕,孩子一大群,只是可惜卻沒有一個能成氣候的,而這些孩子們多半都是狼崽子,根本就不孝敬我爺爺奶奶。
收起家譜我也快到家裏,而我看家譜手也看的很冷。
收起家譜我便忙着去了小賣鋪裏面,先吃了點東西,喝了點熱水,而後就坐在那裏等天黑,正等着接到了葉綰貞的電話。
我還奇怪,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結果接了電話我才知道,葉綰貞不放心我,竟然提前過來找我了,不但是她來了,就是半面和宗無澤也都來了。
而我聽了這事便忙着起來去接葉綰貞他們,竟然走了十幾里的路,等我和他們見了面,竟也愣住了,我沒想到來的不光是他們,宇文休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