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裏面到處都是棺材,想起一年多以前我剛剛來到這裏不久,看見棺材害怕,看見鬼害怕,就是天黑我都害怕,如今倒是什麼都不怕了。
這一年來過的如夢如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一場夢境,就是不知道,這場夢真的到頭之時,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看一眼,這麼蒼白的花花世界了。
走到棺材鋪的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門關上我朝着宇文休的那邊看了一眼,走到宇文休的三清閣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
兩扇門吱呀的一聲便開了,聽來着實有些滲得慌,大半夜的吱呀一聲把三清閣的門推開,這裏是個道士的住處,如今道士死了,道士生前還是個喜歡抓鬼的人,他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好,門開了一股陰冷的風從裏面吹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倒是希望宇文休這裏能夠看見一隻兩隻的鬼,只是可惜,宇文休的三清閣裏面到處都是符籙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鬼的克星,鬼怎麼會來到這裏。
知道找不到鬼,我也就死心了,開了等在三清閣裏面走了走,看到寶劍摸一摸,看見銅錢摸一摸,就是看見宇文休的道袍,我都好奇穿上試試。
放在過去我這樣八成就是瘋了,放在現在,我倒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可惜,宇文休的道袍我穿上實在是有些寬鬆肥大,再有兩個我都裝的進去了。
我還去了宇文休睡覺的屋子裏面看了看,裏面仍舊什麼都沒有。
不過我去了宇文休的床上打坐了一會,學着宇文休那樣子,發現這樣能讓腦子清明一點,也會想到一些事情,比如到底是誰害了宇文休的這事。
睜開眼我朝着周圍看了一眼,宇文休的房間裏面空蕩蕩冷清清的,着實叫人不舒服。
坐了一會我便回去了,免得歐陽漓醒了找不到我,擔心我的安危。
哪裏知道,我出來歐陽漓便跟着我出來的,我從三清閣出去鎖了門,一轉身便看見歐陽漓站在門口看我,看他那樣子,臉都紅了,一定是等了我很久了。
「你怎麼也出來了?」走回去我便問歐陽漓,歐陽漓便說:「寧兒不在,本王睡不着。」
「我只是有些睡不着,出來看看,對他並非是那樣。」我想解釋,可是解釋的又不清楚,心裏也有些委屈。
歐陽漓反倒是笑了笑:「本王相信寧兒是喜歡本王一人的。」
歐陽漓說完將我拉了過去,轉身帶着我回了棺材鋪的裏面,一邊走一邊把真氣輸給我,給我暖身子。
我說不用了,歐陽漓則說還是要用,結果他竟給了我許多的真氣,我甚至覺得,他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回到床上我還是睡不着,好在夜並不長,天亮了我也就睡了。
早上葉綰貞過來叫我和歐陽漓過去吃飯,歐陽漓說先不吃了,至於學校那邊,在請幾天也無妨。
葉綰貞之後再也沒來打擾,倒是宗無澤過來看過我,看我沒事才放心離開。
宗無澤說他要出去一趟,我問他幹什麼,他說去看風水,之後便走了。
葉綰貞晚上來找我,說是宗無澤還沒回來,我便有些擔憂了,這才從床上起來,跟着歐陽漓葉綰貞去找宗無澤。
剛出門軒轅烈便來了,說是來找葉綰貞學道的,正好他有車,便開車拉着我們去了。
葉綰貞說宗無澤去的是市裏的一戶大戶人家,那戶人家過來請宗無澤過去看風水的,但是去了之後一直沒回來,葉綰貞便擔心起來了。
以往出去辦事宗無澤也不是沒有一個人過,只不過這才葉綰貞總是心裏不踏實,這才來找我和歐陽漓的。
車子停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別墅門口了,別墅裏面燈火通明的,看着也不像是出事了。
不過我不會看風水,看也只是會看個好不好,於是我問葉綰貞:「你看看,這棟別墅有沒有不好,我是說風水。」
葉綰貞搖了搖頭:「別墅的風水沒問題,師兄過來看的是陰宅的風水,不是這裏的。」
葉綰貞這麼說我才閉嘴,但不進去看來是不會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我便說:「這樣,我過去敲門看看,問問宗無澤在不在這裏,走了還是沒回去呢。」
葉綰貞他們都同意,歐陽漓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