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而來的商人,也就沒有向這個領域精益求精,逐步發展到現在,讓整個世界都恐怖的能力。
無論是瓷器,茶葉,還是絲綢,那都是高價的產品,在歐洲價比黃金。
韓琦不了解的商人的作用,趙信在定海軍已經在做商人的事情,他用資本和機器,生產處更多的產品,這些產品,如果不憑藉這商人,把它們銷售到世界各個地方,但憑藉着定海軍本身的力量,根本無法把他們消耗掉的,無論是大型的海上海運,還是小型的河道水運,都是為了把這些商品輸送到北宋各地。
馬的出現,加大了物流的通暢,對於北宋,是有一定的好處,卻如同一個潤滑劑,最多讓北宋運行的更加平穩,類似一些穀賤傷農,或者是大規模產出引起滯銷,甚至壞掉的情況,很難的發生。
可是他們不是在根本上面改變問題的,實際上,從最根本上面改變問題的,恰恰是的牛。
無論是渭州牛馬大會,銷售出去10多萬頭牛,還是之後,靈州的交易,銷售出去的一百多萬頭牛,這兩者,都是最基礎的生活資料。
農耕社會,最根本的基礎,就是土地,實際上,不單單是土地本身,如果土地,無法生產處糧食,土地也沒有用。
人的本性,就是要生活,要生存,而生存離不開最基本的水和糧食,沒有糧食,人就活不下去,飢餓的人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那些看似強大無比的封建王朝,不就是被這些手無寸鐵農民軍給推翻了麼!
無論是葉清臣的北方農田水利,還是韓琦西北農田水利,基本上,都是為了增產,而相對於沒有農田水利的地區,牛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的。
130萬頭牛,雖然還沒有銷售完畢,可是大部分已經有主了,整個中國北方,除了西北之外的地區,多了130萬頭牛,如果加上西北,可能是超過200萬頭牛了,這對於農業建設來說,簡直是巨大的促進。
按照一頭牛,可以增產5石的基本數字,這個數字並不多,一頭牛,可以相當於10個人的人力,無論是水車拉水,還是耕種,再加上開墾荒地,都可以起到巨大的增收作用。
除了中原少部分地區,人多地少的區域之外,絕大部分的地區,都有很多的荒地,適合開發的荒地早已經開發完畢,這些都是距離水源較遠,比較乾旱和貧瘠。
只有人力的話,除非是那種有很多男丁,又吃不上飯的,才會選擇冒險開墾這些土地。
現在,有了牛之後,一切都不成問題了,人挑水的話,一個人累死,也滿足不了多少的旱田的澆灌,可是用牛車,就不一樣了,一次最起碼能夠拉來幾方的水,或許無法讓旱田變成水澆地,卻在一些不那麼乾旱的季節,增加產量。
保守估計,除了西北之外的北方增產了650萬石,如果加上靈州,還有北方的農田水利的開發。這一個年,對於北宋而言,註定是非常不一樣。
困擾北方多年的問題,有可能得到解決的,哪怕增產只有幾百萬石,北方能夠節約的資金,也是非常可怕,甚至對於未來,逐步惡化的氣候來說,更是如此。
農田水利,在普通的時候,作用不大,在災害到來的時候,作用可就大了,一米最高水位,決定的是堤壩是否會垮塌,只要堤壩不夸,再大的雨,又有什麼關係的。
乾旱更是如此,單純一個黃河,就足夠整個北方的用水了,哪怕整個北方一滴水都不降落,100億立方米的注水量,也足以支撐5000萬畝土地的基本使用,如果把這個水控制到普通的減產程度,這個數字可能會高達1億畝。
北方不可能滴水不下,那就不是旱災了,那簡直是噩夢,最多就是類似區域性的,一些地方持續乾旱,一些地方多雨,水資源不平均,畢竟在整個華北層面,縱橫幾千年,平均降水量的差別,也就是一兩百毫米的樣子,總共缺水的,最多也就是三分之一,那樣的話,黃河為首的這些河流,只要靈活運用,基本上是夠用的。
牛的作用,沒有農田水利那麼的明顯,就如同一個潤滑劑一樣,潤物無聲的進入到了北方經濟體系,要真正到細微的統籌,才能夠看到他的好處,可是靈州的農田水利,卻在這個冬天特別的耀眼,伴隨着各種各樣的信息傳回到了動靜汴梁的,整個京城,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