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開心的太早了。
兩個孩子,換句話,就是兩個妖孽。
才半天的功夫,就能把別墅給掀了!
像是約好整他的一樣,瀚瀚和茉茉誰都不肯跟保姆,非要黏着嚴承池,吃飯、洗澡,就連睡覺,都要一人抱一隻胳膊……
等他們睡着的時候,嚴承池已經身體僵硬,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偉岸的身軀邁下床,就徑直進了浴室。
等他沖完涼出來,看見床上睡顏乖巧的兩隻,剛才那積壓的疲憊,仿佛一瞬間就消失了。
沒等他多感動幾秒,上一秒還好好躺着的公主驀地一個翻身,直接橫到了瀚瀚的身子。
大喇喇的將哥哥當成了抱枕……
嚴承池嘴角微微抽搐。
明明被兩個孩子折騰了半天,可當他坐到床邊,看着眼前的溫馨的一幕,心情卻無法平靜。
腦海中,不斷浮現跟夏長悅在一起的一幕幕……
旋即,嚴承池站起身,伸手抓了車鑰匙,就提步出了別墅。
跑車停在公寓樓外。
車窗緩緩的降下來,露出男人輪廓完美的側臉,妖冶的子瞳,宛若淬過血的黑曜石,格外深邃。
他抬起頭,朝着公寓的某個方向看過去。
看見那亮着的燈,眸光微微一閃。
她還沒睡?
搬到他的別墅,就這麼讓她為難?
她心裏明明有他,甚至很可能,一直都只是他,為什麼不肯解釋?
只求他把瀚瀚還給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在一起……
想起那天她親口出來的話,嚴承池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眉心,隱隱浮動着戾氣。
伸手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人去查,四年前,我離開g大之前,夏家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還有,讓人去找安辰旭,我要知道,四年前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長悅,你到底在隱瞞着什麼?
-
公寓裏。
夏長悅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蜷縮着嬌的身子。
顏靈一臉着急,來回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論財,我們一清二白,跟嚴氏集團完全沒得比,這論勢力,更別談了,還不你生下孩子,甚至隱瞞了池少這麼久,如果他真的要起訴法庭,你爭取到撫養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沒準還會讓池少連公主都發現了……」
顏靈一腳站定,抬頭看向失魂落魄的夏長悅,「悅悅,這一次,真的不能硬碰硬,只能先服軟。」
「服軟?」夏長悅紅着眼,還沒有從嚴承池發現瀚瀚身世的意外中回過神。
聽見顏靈的話,有一瞬間的呆滯。
「對,先服軟,池少不是讓你搬過去住嗎……」
「不可以!我不能搬過去住,靈兒,現在絕對不行!」夏長悅情緒一下變得激動,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
「悅悅,你怎麼了?你到底瞞着我什麼事情?」顏靈察覺到她的異常,擰起眉。
「靈兒,你不要問了,我只能告訴你,我現在必須離嚴承池遠遠的,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夏長悅手心一緊,指甲刺破掌心,都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