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被四姑娘這番話說的無語。
還有這麼辯解的?
「她說謊!」
這話一出,長公主立刻出口反駁,瞪着墨雪顏罵道:「本公主的女兒那麼乖巧,又與你無冤無仇,怎麼會想殺你,分明是你圖謀不軌。」
「哎呦,長公主瞧您這話說的,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我圖謀您女兒什麼?」
四姑娘一臉愕然的看着長公主道:「您說我又不是男子,如果我是男子,還可能圖色,我一女子圖她什麼,我可沒特殊愛好。」
墨雪顏說完這話,長公主整張臉都黑了,差點沒被墨雪顏當場氣死。
「皇兄,事情的確是獨孤凝與何幽兒先挑起,而且皇兄的寶貝女兒連宮中的侍衛跟隱衛都帶了出去,胡作非為,皇兄若是再不管教不好女兒,臣弟這個做叔叔的倒是可以代勞。」
獨孤凝帶去的是皇宮裏的侍衛跟隱衛,都是她自己的人。
除此之外,便是皇后母家的人,損失嚴重。
估計那邊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都要被六公主給坑死了。
「太子,此事你可知曉?」
成文帝皺了皺眉看向太子問道。
事情一開始的確是長公主跟他說的。
不過聽說獨孤凝連隱衛都帶了出去,他便知道一定是這女兒胡鬧。
若不是墨雪顏的錯,此刻真不好判了。
縱然墨雪顏囂張,他也不能因此殺了墨雪顏。
除非有致命的把柄,他才好下手,便是獨孤邪都無法阻攔。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放在了獨孤燁身上。
想要看看這位一直沉默的太子殿下到底怎樣。
太后甚至一直對孫兒使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結果,太子殿下誰都沒看,便對成文帝道:「父皇,此事確實是凝兒跟表妹惹出來的,凝兒已經知錯了,不過這次的事讓她受到了驚嚇,現下臥床不起,暫時不能來向父皇請罪。」
獨孤燁這話一出,整個御書房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皆是一臉驚愕的望着他,不可思議的很。
太子竟然站在墨雪顏那一邊。
莫非真跟傳聞中的一樣,太子又喜歡上了墨雪顏?
「燁兒。」
啪的一聲,太后將手裏的茶盞直接扔向了獨孤燁。
獨孤燁微微閃身,那茶盞便落在了自己腳邊,滾燙的茶葉流了一地。
太后氣這親孫子竟然不站在自己這邊,皺着眉頭,臉上滿是怒氣,「你怎麼還為他們說話,你到底是不是哀家的孫子?」
「太后,太子殿下身為一朝太子實話實說,這才是他作為太子應有的肚量,我覺得太子殿下做的很對,真的。」
四姑娘忽然站了起來,神色認真的表揚了太子一句。
隨後坐下,繼續喝茶。
屋內眾人已經被四姑娘這番舉動折服了。
這姑娘到底是來為自己辯解的,還是來搞笑的。
獨孤燁沒有去看她,也沒有去看太后,只是神色平淡的對成文帝道:「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這事的確是凝兒與表妹的錯,但念在她們也是年輕,性子衝動,而且已經吃了不少苦的份上,就饒過她們這一次吧。」
太子這意思是此事既往不咎,等於完全揭過去,雙方都不要再追究彼此的責任了。
成文帝面色微冷,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這事該怎麼決策。
墨雪顏也沒有說話。
難得她沒有揪住此事不放。
不然,她若是揪住此事不放,獨孤邪也一定會追究到底,絕不讓那兩個人好過的。
然而誰都沒有開口,長公主卻是不依不饒,轉頭看向成文帝哭訴道:「皇上,幽兒可是您的親外甥女啊,縱然她一時衝動跟六公主做錯了事,可墨雪顏也不該毀了她的臉,這叫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幽兒乃是堂堂皇室郡主,不該受如此屈辱啊。」
長公主這次是承認何幽兒做錯了事。
但言語裏的意思是,何幽兒是跟着六公主做錯事的,其實主謀還是六公主。
而且她非要抓住何幽兒毀容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