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怎麼變成十碗血?
四姑娘帶着這個疑惑離開了獨孤燁的屋子。
獨孤燁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躺在床上一直發呆。
他以前想的是,既然兩人錯過了,那就這樣吧。
她做她的宸王妃。
他做他的太子,他後院有自己的太子妃,還有一些鶯鶯燕燕。
她們家世都不錯,容貌也不錯。
他做他的太子,享受他的人生,她做她的宸王妃,享受那個男人獨一無二的愛。
可二人還是避免不了有所交集。
可每一次的交集,都會讓他的心顫動不已。
他想起君子溫的話,覺得她是假的也好。
那就證明以前那個她不是那麼決然的將他拋開了,只是換了一個人而已。
那樣他心裏會好受些。
可事實卻不是。
墨雪顏還想着怪老要怎麼變出十碗血來交差。
結果走到取血的房間,才發現這事哪裏用他操心啊。
十大碗血早就準備好了,現下就在桌子上放着。
白羽正在一旁打下手,忙着將墨雪顏帶回來的藥,跟他們準備好的藥配在一起。
墨雪顏剛剛進去,還沒準備好,正想開口。
白羽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走過來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直接拿着手中的銀針刺破了她的手指,將一滴血滴進了事先準備好的藥瓶中。
就這麼的,四姑娘的任務完成了。
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墨雪顏:「」
「疼。」
四姑娘後知後覺的喊了起來。
守在外面的人全部面色一變,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最擔心的還是太子府的人,萬一因此宸王妃出點什麼事,太子府就麻煩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下那麼重的手做什麼,而且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墨雪顏對眼前這剛剛認識的白羽,徹底沒了什麼好印象,氣的她捂着自己的手指道:「還有,你動什麼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過來就抓她的手,真是過分。
當然四姑娘在意的其實不是這件事,她在意的是他那一下真的很疼。
獨孤邪特意拿了藥水來幫她塗在了手指上,雖然只是扎了一下,但可以看得出來,宸王殿下很心疼。
幫四姑娘塗完藥水,宸王殿下便開始發難了,冷冷的看向白羽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碰本王的王妃。」
嗯,這小子的確很不識抬舉。
居然當着他的面,就敢抓他媳婦的手。
宸王殿下陰鷙的目光,瞬間放在了白羽剛剛抓墨雪顏的那隻手上,不等白羽答話便道:「本王覺得你這隻手很多餘。」
是很多餘,可以砍去了。
聞此,白羽頓時笑了,很是無辜道:「王爺,我只是一個大夫,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而已,我們大夫是不分男女的,所以我自認自己沒什麼得罪之處。」
墨雪顏:「」
「我們家小九說你錯,你就錯了,小小一個學徒,你也敢頂嘴。」
四姑娘又拿出了自己的無賴之風。
白羽卻不再理她,安心的配藥,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動作靈活,一點也不像新手。
「你們兩個要麼出去,要麼安靜的呆在這。」
怪老看了墨雪顏跟獨孤邪一眼道:「不就扎了一下手指,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蠢丫頭你有那麼脆弱嗎?」
墨雪顏:「」
「怪老啊,我們是一家人,他不就是你剛收的徒弟嗎,你至於如此偏心麼,還是說」
墨雪顏走到怪老跟前,上下打量着二人,忽然眯起了眼睛。
「還是說什麼?」
怪老頭也不抬的問道。
「還是說,他是你的私生子,所以你才偏向他!」
怪老:「」
「宸王妃,話可不能亂說,我有名有姓,怎麼可能是師傅的兒子,不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不是師傅的兒子,但應該勝似親子才是。」
白羽不緊不慢的反駁,明明看上去是一個溫吞的人,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