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他如今在江寧織造,這樣的門路,一找一個準,他無勢卻有財啊,使大把銀錢下去,還有什麼織不出來的,財主誰不愛,何況還存了人情。
孟約:「老人家,你可真執着,綾羅雖好,可真要穿還屬咱家的棉花布舒服,砂洗過的尤其綿軟吸汗。」
孟老爺還記得孟約對透花軟綾紗充滿讚嘆的眼神,笑道:「當真不好,為父便送人了!」
再不好孟老爺得傷心的,孟約忙道:「那哪行,好給我的。」
孟老爺這才滿意地笑出聲。
孟約想:一腔慈父心的親爹得天天哄才行啊!
待孟老爺定織的妝花綾和杭羅送到,孟約便挑幾卷搬去慶園給呂擷英,呂擷英對孟約這個愛逮着機會送東送西的徒弟沒辦法,呂擷英已經習慣從別的地方再給孟約找補回來:「喲,這是妝花綾,我都好些年沒見了,你爹這是從哪裏給你弄來的。」
「爹尋人定織的,花紋還是我繪的織花圖稿呢。」
「你繪織花圖稿也很有天賦,這卷回頭能給你盧先生做身好衣裳,叫你盧先生穿出去顯顯風流。」呂擷英所指的,是一卷褚紅妝花綾。
褚紅這顏色,其實還挺少女的,孟約想像一下,盧昆閬穿上肯定會顯得特別騷氣。
「哈逗你呢,做了他也不穿。」盧昆閬不穿,王醴卻會,主要是呂擷英給他做的衣裳,哪怕是粉紅色的,他也必然會穿個一兩回。
「咦,先生,我的猴子呢,不是已經裱好,掛哪裏去了?」孟約沒在書房看見,畫室也沒有。
呂擷英:被人以一句「題詞甚好」給拐跑了,要怪怪盧昆閬,他搭什麼「確是好詞,洗盡崎嶇,只存崢嶸,重崖也應如此啊」。
然後,畫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