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不會是看不起我們吧?」
這個帽子扣得可有點高,張仇鴻冷冷地看了眼王文偉,臉上一直洋溢着很平和的笑容說:「其實大家不用去猜測什麼,在祭天典上,大家自然會知道答案。」
我看了下時間,也朝拜多要到正午時分了。
「師父,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大院吧!」
在五萬平方米大小的廣場上,中間對了一個臨時搭建的木架高台,高台上擺設着一個香案和一些祭品……
等上木架高台,所有的人都恍然地看着香案上的靈位,因為上面寫着的是「天門創始人方振掌門之靈位」,所有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臨時搭建的祭台,不是用來祭天,也不是用來祭地,而是用來祭奠一個死去的人。
「阿彌陀佛,張施主,請問這是……」
剛上了一柱香的張仇鴻平靜地望着方振的靈位說:「其實方振兄弟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走了,而我那幾個徒弟也算是我代友收的的吧。」
瞭然大師雙手合什再次低宣了一聲佛號說:「死者已逝,施主就別太傷心了,我想方施主有施主這樣的朋友,必能含笑九泉。」
「老和尚,都幾十年了,人家這麼大一人還要你來教?真是的,反正超度現在也輪不到你來了,上柱香後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武當掌教銀瓶敢這麼和瞭然方丈說話了,瞭然方丈輕笑着宣了聲佛號不再說話,而祭台的上空也不自然地凝聚起了一股凝重的氣息,除了呼吸聲就只剩下不遠處那些攝像設備的咔咔聲……
在客人們一一給方振師父上了香後,就該輪到我們這些小輩們出場了,按照長幼次序,我們一一虔誠地為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師父上香、祈禱,雖然這個師父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原本該排在第一位的程序—作為天門第一代弟子的我們拜見這些武林前輩,卻被安排在了祭奠之後。
「張施主,貴派這些弟子一個個根骨奇佳,真是羨煞旁人啊!」
龍霸世爽朗的笑聲接口道:「就是,我就說怎麼老天這麼眷顧他們天門啊。」
螳螂門的掌門祝遷石笑道:「龍先生,你就別跟着起鬨了,你們龍家的龍相那小子都拿了好幾屆的龍源競技第一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龍霸世自豪地大笑了幾聲說:「我當然不知足了,因為說不定今年的龍源競技就得被這後來者攫取了。」
這話一出,四下立即沒有了聲音,因為大家都在揣測龍霸世這句話中的「後來者」是指他們龍家的新秀還是指天門。
「龍兄過獎了,龍源競技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沒多少年好活的傢伙還是別操那份心了,到時候看着就好了。」
張仇鴻的話讓場面的溫度升高了起來,他如此不謙虛的話語也就是向大家表明天門對這次龍源競技有種勢在必得的味道,我頓時感到看着我們幾個的目光不但更多,而且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恩,龍施主說得沒錯,我看天門這幾個小傢伙中,有幾個似乎是從娘胎就開始練功夫的啊,真不知道張施主是從哪打劫來的!」
每次聽到那個銀瓶道長的話我就想笑,堂堂武當派掌教竟然是這種玩世不恭的傢伙。
張仇鴻指着我笑道:「道長說笑了,除了這小子算得上是我打劫來的,其他的都是因為這小子的關係而自投羅網的。」
銀瓶道長眼睛一亮,圍着我繞了幾圈,那瘦得跟雞爪一樣的手突然之間就向我後頸部鎖骨抓來……
【第三三三章 武當銀瓶】